温知杳:“那是我的丈夫吗,我就领。
”
吼完这句,温知杳离开公社,去了邮局将早就写好的信寄了出去。
付文生要兼祧两房,她就二嫁还夫,索性大家都各自生活。
那封信是她寄给从小养她的小叔。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因为身边人都喊他小叔,她也跟着喊,就连年龄也不过相差五岁左右。
信里面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
“小叔,再过一个月,来县城娶我。
”
一个月后,正是付文生抚恤金下来的时候,她要在那个时候拆穿他的伪装。
上辈子这个钱,可是全都被他拿去给了江月。
用不完的粮票,花不完的布票。
而她呢,就连吃一个窝窝头都是奢侈,别说衣服了,到了冬日都只有一件薄衣。
两个孩子更是冷到抱着大公鸡取暖。
甚至,她跟孩子时时刻刻被人念叨要铭记他们的恩情,在这个年代,孤儿寡母是要被欺负的,生的两个女娃子说不定要被吃绝户的。
所以温知杳咬着牙忍下那些委屈,只愿意给孩子挣一个屋檐遮雨。
所有人都在背后指着她的鼻子骂。
“就是这个温知杳死了丈夫,好好当她的烈士遗孀,英雄妻子不行,非要蹭住大房。
”
“霸占人家丈夫,真是不要脸。
”
“那江月遇到这样的妯娌,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
愧疚也在心底如藤蔓缠了她整整五年。
就因为那一句句,霸占了别人的丈夫,所以,温知杳在江月面前就低人一等。
无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若不是死前知道了真相,恐怕她这辈子都在为别人做嫁衣。
做完这两件事,温知杳赶紧回了家,她要把孩子接到身边。
可,还是晚了一步。
付文生比她更快,孩子已经接到了他们的家属院。
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