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扯了扯衣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拿蛇沂南怎么办。
他原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可蛇沂南本就对他偏执到了极点,用他对付自己的那一套,根本就没用。
蛇沂南压根不需要他的洗脑,就已经对他爱到骨子里了,一直以来也都是言听计从的。
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那可能对于蛇沂南来说,没准还觉得是奖励了。
“艹!瞎子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疯子。
”
想不出来,黑瞎子也不难为自己。
他起身离开了这栋别墅,去了他们最开始住的四合院。
接下来的半年里,黑瞎子始终没再去过那间别墅。
蛇沂南也一直留在那间密室里,一步也没出去过。
经过半年的休养,蛇沂南的神识已经恢复了一小半。
神识伤势本就难治,再加上他自己压根不治疗,任由这种剧痛折磨自己,所以恢复起来就更慢了。
要不是黑瞎子给他喂过一颗丹药,他就连这一小半都恢复不了。
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间屋子里,从黑瞎子离开,便一步也没有挪动过。
他不是不想去找黑瞎子,而是不敢去。
蛇沂南手中攥着金珠,脑中全是黑瞎子当初双眼空洞的样子。
半年的时间,蛇沂南不断在脑中回忆着自己对黑瞎子的所作所为。
他从最开始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到现在的满心懊悔。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后悔,多后怕。
他也劝过自己,要不要放黑瞎子自由。
可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他可以忍受黑瞎子不见自己,也可以听话的被关在这里。
但他不能忍受黑瞎子与自己划清界限,再也不见。
他宁可黑瞎子恨他,也不想把人放开。
蛇沂南看着识海深处那个主仆契约,这是他与黑瞎子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