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万岁营的亲兵,没有因为众多将校的求情而有丝毫的停顿,按身、拔刀、斩首……一气呵成,血光飞溅,在烈日下分外猩红。
强忍着胸口的呕意,杨霖寒着脸上前,指着四具无头尸体,朗声道:“以前你们如何如何,我都不管,从今日起到征讨方腊功成那天,本帅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违反者以此为敬。
”
杨霖一伸手,身后的亲兵递来一支大笔,蘸饱了地上的鲜血,杨霖走到点将台的帅旗前,挥笔写道:有功必赏违令者斩。
八个红字血迹淋漓,三军肃然起敬,刚才的鄙夷、不解和屈辱,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信服。
主将,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欺软怕硬的主帅不可能得到士卒的拥戴。
大宋开国百五十年,谁敢在点将时杀禁军世家的勋戚,还一杀就是四个……
以嚣张跋扈、逢迎媚上、天子近臣著称汴梁的少年状元郎,第一次展现了他果敢刚烈的一面。
旁边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高柄,早就忘记了哀嚎,瞪着眼圆溜溜的,眨也不眨一下。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杨霖一挥手,鼓声大作,令旗挥舞,征讨方腊之师正式从汴梁出发。
出了汴梁城,杨霖便乘船先行一步,作为两浙路安抚制置使,他需要先到江南统筹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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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走就是半个月,凭借着高城厚墙,杭州勉强还在宋廷手中。
杭州城下,高岗上,方腊大帐。
方腊的军队此时已经有了十万之众,有自已投效的,有一贫如洗被迫参加的,还有被裹胁来的,刚刚拉起来的队伍,士气最重要,他们一路过关斩将,正是士气最旺的时候。
方腊把他们分门别类,通过头上缠着不同颜色的头巾来分别。
这其中,又以方腊的明教信徒组成的红巾军最为悍勇,是他手里的王牌。
此时的方腊虽然号称明王,但是和手下士卒同吃同睡,穿着一件露膊的白布短褂儿,青绸子的功夫裤,打着绑腿,坐在小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