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官家,嘿嘿他赏了我个玉如意,改天我借与你玩赏几天。
”
杨霖可没有他这么乐观,皱眉问道:“官家怎么说?”
“官家当即让梁公公和蔡相商议,派人前去江南镇压,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
”
“去的是谁?”
刘清水脱口道:“梁公公保举的内侍省总管李彦,蔡相推荐的是合州防御使朱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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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浙路,凄风冷雨,秋意已浓。
杭州应奉局,是梁师成一脉夺了半个艮岳的修建权后设置的衙门,门前往来着玄衣黑袍的公人,骑马而过如同瘟疫一般,见着无不躲避。
衙门内,一个面容和善,皮肤白净的中年人坐在大堂上,底下却跪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人,不住地磕头。
坐在大堂的白面官员就是朱缅,他微微一笑,道:“曹员外,这一大早的,你就来衙门哭丧似地磕头,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
“朱供奉,求您高抬贵手,我这小本买卖,哪里来的嶙峋美石。
您一大早地派人到我店中又抢又砸,搜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呐,求您就高抬贵手吧。
”
朱缅脸色一变,怒道:“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那块石头是官家的东西,你私藏了本就是死罪。
现在本官给你个机会,回去筹集三万贯钱,这件事就算了。
”
曹员外一听,擦了擦汗,哀求着叫道:“朱供奉,三万贯实在太多了,你就是把我们家卖了,也凑不齐三万贯呐。
”
说完从袖子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叠文书,道:“这是我的店面和地契,值个万贯钱,愿意都交给供奉,就饶了我们一家吧。
”
朱缅使了个眼色,手下的家奴上前,接过文书。
朱缅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宽宏大量一次,你走吧。
”
曹员外如蒙大赦,连连弯腰作揖,连滚带爬出了衙门,身后传来一阵嘲笑声。
朱缅看着他狼狈的背影,笑道:“这铁公鸡不老实,还没有吐干净,继续派人去整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