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没有张扬,便说明这个男人不重要。
”
“顾家在风浪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傅南州在吃包子,笑:“顾炜是在鼎力出事的,她女儿的孩子不会是鼎力的……我乱说的。
”
傅励国已然面露忌惮。
“继续说。
”
“我的意思是,顾炜不会用她女儿做过人情吧。
”
傅修北突然一笑。
众人看他。
凸起的骨节白皙,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桌上,他漫不经心,“我在笑,如果南州这话传入董事会,会引起多大的风声鹤唳,猜忌会持续多久,鼎力又会动荡多久。
”
这话一出,傅励国的忌惮平息,敲敲碗碟,“多跟你大哥学学说话做事,你还是太莽撞。
”
傅南州接着吃。
“叫你们回来,是想宣布一件事。
”
“即日起,我要恢复修北的董事席位。
”
傅南州撕包子皮的动作一顿,注视身旁男人,他没有丝毫起伏,仿佛意料之中。
“还有一件事。
”傅励国的语气中多了点迟疑,他牵起宋清艳的手,最先对傅修北说:“你宋姨,她怀孕了,医生说打掉伤身,我们决定生下来。
”
霎那,那张平静如冰的脸终于有了波澜,“父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清艳当即求情:“不怪你父亲,是我一定要生的,南州长大了,我膝下孤独,很想再要一个,修北,你成全宋姨?”
傅修北端起面前的牛奶,很快松手,砰一声巨响。
宋清艳吓得后退。
他面若冰霜,“打掉。
”
“修北!”傅励国厉色。
“老来得子,不容易,只是生下来,父亲要外界如何议论我们傅家?如何议论这个孩子?夸赞父亲雄风依旧么!”
“放肆!”傅励国重重拍桌。
“这是你父亲的骨肉。
”
“小三的骨肉。
”
这个词刺痛了宋清艳,她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嫁给傅励国,以后也没机会的,傅家不同意,他自己也没动过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