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镏推开门,细纱落下,案桌上煮着一壶茶,咕嘟咕嘟轻响,雾气漂浮在空中,和窗外初冬的天气相得益彰,而黎歌就坐在桌前,肤白胜雪,平和宁静。
“岳总。
”她扬唇伸手,“请坐。
”
岳群看得入迷,这位帝盛新上任的董事,传言中有勇有谋,没想到姿色也是一绝。
郑镏关上门,也一并隔绝了外头的声响。
“据我所知,帝盛近期并无实业方面的发展,黎总找我,有什么吩咐?”
黎歌为他斟茶,直入主题,“只是近期没有,岳总是滨城建筑材料的主心骨,将来若是有,还得仰仗您。
”
岳群坐立不安,生意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场面话。
“岳总似乎很紧张?”
“没有,没有,黎总若是愿意抬爱,随时吩咐我,我一定肝脑涂地。
”岳群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黎歌往后靠了靠,审视他几秒,“我怎么看着岳总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
“真的误会了。
”
“一年前,滨城太平老街作为旅游景区发生房屋坍塌,造成数十人身亡,骇人听闻。
上面震怒,市里领导被摘了一轮帽子,并严查工程方和材料商,近期有了处理结果,岳总听说了吗?”
黎歌薄唇轻启,每说一个字,岳群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明明这个女人美艳动人,可说出的话却比隆冬的天气还要冷。
岳群挤出笑容:“当然听说了,工程方和材料商,都被判了刑。
”
黎歌补充:“为首两人死刑,其余皆处于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
岳群颤了一下。
“想必岳总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
“他们……罪有应得。
”
黎歌不紧不慢端起茶杯,“我也是听到风声,说有人试图重演一年前的悲剧,特意提醒岳总,别被有心人引导,走错了方向。
”
岳群捏紧了杯盏,他这些年也见识了不少人,可从来没有人像黎歌这样,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心里有数,多谢黎总。
”
黎歌弯唇,不再多说。
岳群离开茶楼,憋着一股气,沉默良久,打出去电话:“停止对城东建设的材料供应。
”
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