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那是一个不知何时蹲在“我”面前的女人,她的膝头叠着一层“我”的画,我意识到她在帮“我”捡画。
她笑着将那叠画递还给了“我”。
“你画得真可爱。
”
她说。
真可爱。
而“我”也这样想。
漂亮到简直不像是真实人类,仿佛她天生就该活在画作里。
她如果能把“我”也捡走就好了,就像“我”将那些小动物捡回家,就像“我”将那些小动物从残忍的贩卖者手中抢救下来一样。
世界变得模糊起来,她的整个人身上都仿佛带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她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样的难以描绘。
“我”该如何调制这份色彩?
“我”发誓我绝对可以表现出任何能看到的色彩,但却在这一刻犯了难。
“我”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何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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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跳动,大脑在充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
恍然明白了“我”一直以来欠缺的到底是什么。
是“爱”。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表达爱,可带着“爱”去作画根本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平常、庸俗、毫无特色。
“我”要创造爱,“我”要让“我”的真品无可替代。
“我”要将爱牢牢镌刻于画布之上,赋予灵魂,赋予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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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融合在一起。
它们并没死去,而是于画中获得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