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中,背脊迎着鸠杖而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儿……赵家?世代簪缨……你为了?一个寡妇……你昏了?头……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
赵老夫人气急,拐杖一下接着一下,重重落下,赵三郎闷声受着。
“三叔,放手罢!”
阿梨突然挣脱男人的庇护,跪倒在地,“这是妾身的命数。
”
赵老夫人双手哆嗦,喘着粗气,“好个贞洁烈妇,如?今这般惺惺作态,既知命数,为何昨夜勾着我儿不放……”
阿梨浑身一颤。
“是儿子强留守夜的……”赵三郎突然跪地。
“荒谬!”赵老夫人打断儿子的话,“三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母亲为何扣留大哥的放妻书?”
“赵家?没有放妻书,只有未亡人。
”
赵老夫人怒喝,“只要我还活着,这娼妇便永远进不了?赵家?大门。
”
“那儿子便终身不娶。
”
赵三郎自怀中掏出珍珠耳珰,剑穗垂在青石板上,“此?去若是战死?,也算有了?份念想。
”
阿梨眼泪簌簌落下,终于认出那是她上元夜遗落的珍珠耳珰。
殿内一时寂静,阿梨突然扑过去,反手抽出男人佩剑。
“妾身贱命一条,这便还与赵家?,只愿将军此?生无恙。
”
剑身映出佛前菩萨慈悲的面庞。
阿梨将剑刃转向咽喉,雪白的脖颈立时渗出血珠,男人见了?魂飞魄散。
“当?啷”一声,赵三郎徒手攥住剑刃夺下,剑身震得阿梨手腕发麻。
男人掌心血顺着剑身,滴滴答答没入青石板上。
阿梨痛哭失声,泪水犹如?决堤般无力跪倒在男人跟前,赵三郎却?握紧她的手,放在剑柄处。
“要我放手,就?往这刺,阿梨。
”剑尖抵在了?心口处。
阿梨颤抖着抽回?手,用力撕下袍角去包裹男人掌心的伤。
“你松手啊,我让你松手……”哽咽堵住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