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尖利的?嗓音仿佛被人捏着嗓子,“大少夫人得罪了。
”
“母亲且慢!”
玄色衣摆佛过门槛,熟悉的?皂靴出?现在阿梨的?视线内。
赵老夫人皱眉,“内宅之事,三郎不需过问。
”
“阖府皆知昨夜是二哥醉酒,擅闯佛堂清净,二哥尚且无碍,为何要罚大嫂?”
赵老夫人眯眼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冷声喝问,“三郎为何到佛堂来?”
“儿子想?起从前父亲手抄的?一卷《金刚经》,故而?前来。
”赵三郎低头行礼。
“你自去寻,找到后便离开此地。
”
“母亲……”
“你要为了个寡嫂,顶撞嫡母,”赵老夫人苍老的手指直指阿梨,冷呵声中裹着痰音。
“你可知佛堂供奉的?莲花净水瓶摔的?粉碎,那杯底供着你大哥的?生?辰八字,老身不该罚她?”
“该领罚的?……”
“三叔慎言,”阿梨突然出声,“是妾身失责,愿受责罚。
”
赵三郎倏然回头,阿梨的?认罚打断了赵三郎尚未来得及出口的争辩。
阿梨跪在佛前,红木纹路烙在掌心,印出?深浅不一的?红痕,李嬷嬷丝毫不讲情面,再次高高抬起手重重落下。
赵三郎紧顶上颚,口中的?铁锈味压制着心上躁动,紧握的?手背青筋浮起,暴露着男人濒临的?界限。
“好了。
”
红木破空声再次响起时,赵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终于结束了阿梨的?劫难。
阿梨指尖微微抽搐,掌心布满交错的?板痕,纤细的?指节泛着青紫,点点血色沁出?红肿。
阿梨微微蜷起手指,疼痛逼出?眼中泪花,但她还是坚持用袖口隔绝了男人毫不掩饰的?热切视线。
赵老夫人慢慢捻起手边佛串,“……小?惩大诫,望你知福,今后愈加谨慎小?心。
”
视线扫过堂下,赵老夫人手中转动的?佛珠突然顿住,看着三郎紧抿的?唇角,还有停留在跪着的?人身上的?视线。
赵老夫人愕然起身。
一瞬间,赵老夫人想?到了儿子此次回来的?变化,从来不问后宅之事的?儿子,屡次三番为了宋氏顶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