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打完犹觉不解恨,咳嗽着抡起?玉枕砸过去,“你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你去死……”
“母亲!”
赵三郎后颈青筋突起?,疾步踏着满地碎瓷片冲上前,侧身横挡在阿梨身前,玉枕重重砸在男人后背。
“母亲息怒!”
赵三郎胸膛起?伏,转身单膝跪地,却将阿梨护在身后的?阴影里。
二夫人眯眼盯着护在阿梨身前的?赵三郎,二老爷落后一步,被?下人抬着刚进了正房的?门槛。
“三郎,你,你要护着这祸害!”赵老夫人颤抖着手,“允儿他,他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他口口声声唤你母亲,你就是这么对他的?,是你害死了他。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三郎利刃一样?的?眼睛射向外间候着的?大管家。
“管事只说是惊了马,”姗姗来迟的?赵北煊也沉声发问,“御医呢?让御医去瞧过没有?”
“……下了族学,小少爷和往常一样?,约了几个同窗去东郊马场跑马,今日,马场正好?新来了一匹蒙古马,少爷便与同窗打起?赌,说能驯服这马,马场管事当?场拒绝了,可少爷执意如?此?,谁知道那马刚开始还柔顺听话,待少爷跑起来便像是脱缰般猛地撞上了围栏。
”
大管家小心翼翼回禀,字字斟酌,“小少爷掉下马时,这,这马场当?时就让人找了张太医过去,只是……只是小少爷当?时落马是头?颈着地,马蹄踏上了……太医去到的?时候,已经,已经是没救了。
”
“母亲您都听到了,允儿顽劣,这是意外,与任何人不相干!”
“这不是意外,一定?是她诅咒的?允儿,”赵老夫人听着更觉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块,簌簌落泪,“我可怜的?孙儿……为何偏要今日去骑马……”
赵老夫人哀嚎声不断,伤了腿的?赵北煊坐在榻前不便上前,碎发散乱的?阿梨刚好?就被?他瞧在了眼底,男人盯着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