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唐嘉人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握紧手里的热可可,隔了几秒钟才低低的说,“我很讨厌这?样的下雨天!”
“江南多烟雨,你呆久了便?知?道?了。
”赵北川站在?窗前抿了一口热可可,也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马路上。
一室安静,只听?到?到?滴答滴答的雨打玻璃声,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喂?”床上的人静静的听?着,良久,她才慢悠悠开口,“那就麻烦几位叔伯跑一趟医院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赵北川好奇转身,见?她正试图将手机放回?去,“我来!”他赶忙快步上前将手机放回?去。
唐嘉人一时?有些窘迫,“谢谢,赵先生!”
今天她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谢谢了,不过赵先生,他突然想?起来,“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赵北川。
”这?个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
唐嘉人默默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他,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耽误别人这?么?长时?间,“陈秘书正赶过来,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赵北川点了点头,转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在?唐嘉人的注视下,拿起柜子上的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病房外,赵北川放下门把上的手,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过道?里传来了杂乱的走动声,陈秘书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远远的,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缕亮光透过重重云层钻了进来,这?一刻,病房里连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唐嘉人静静看着手里的手机,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她知?道?留给她悲伤的时?间结束了,她需要振作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晚香玉香水味,病房里挤满了人,唐明远带着律师和心腹站在?一边,另一边则是以陈秘书为首的公司元老。
“各位,”一位国字脸的中年律师上前打开了公文包,“根据唐明辉先生的遗嘱,现在?由我宣读,第一,关于股权分配,女儿唐嘉人继承集团60%的股份,其中……”
“等等!”唐明远突然打断,“我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他转向其他董事,“大家都知?道?,我大哥生前最疼嘉嘉,怎么?可能把集团公司这种重担托付给一个黄毛丫头?”
病房中央,唐嘉人静静的听?着,她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轻轻按下手机一条早已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