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白捡了一条命,自然太傅说了算,只是没想到清醒着就连呼吸都疼得难以忍受。
“今天是皇上生辰,微臣命人备了两杯薄酒应个景,希望皇上身体康健,少病少灾!”
小皇帝这一日差点把生辰变成了忌日,至今想想仍是心有余悸,“贞娘呢?”
小皇帝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贞娘,往常她向来很少离开她,更不要说如今她还受着伤,这本就透着股不寻常。
“皇上那侍女笨手笨脚的,微臣打发她去煎药了”,太傅随手放下酒杯,神色如常,随口回道。
小皇帝哦了一声,神情怏怏的,可是太傅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皇上没有什么想对微臣说的?”语气强硬,一反前几日的相处融洽,显得咄咄逼人。
小皇帝垂眸可见白袍上鲜红的星星点点,衣角毫不规整,若是贞娘的话定会替她细细擦拭干净,伤口的包扎也不像是焦太医一贯的手法,小皇帝面上不显,紧紧按住被子下微微颤抖的手,她突然意识到,太傅定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原以为经此喝问,小皇帝定会漏洞百出,
椿?日?
可是人还没有清醒呢,嘴巴倒像河蚌紧的很,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当做叔伯信赖的黄口小儿,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傅气闷,小骗子!
太傅眼底风卷云涌,仰头喝下满杯酒,也不看皇帝,静默许久方道,“皇上刚醒,身子骨还虚弱,若是日后想起什么再说也不迟!”
小皇帝惴惴不安,原以为太傅既已戳破了她的秘密,她这皇帝也算是坐到了头,只是不知她是落得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到头来左右不过是一个死字!
谁知道天不亮,消失不见的太傅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了个面生的侍女,“别苑里不比宫里,皇上万金之躯,万不能被那莽撞的人再次冲撞了,委屈皇上先使唤着!”
那侍女上前磕头时,小皇帝也不动声色暗暗打量了一番,行走间悄无声息,虎口粗糙似有硬茧,看起来不像是惯来近身伺候的,倒像个身手敏捷的练家子。
云淡风轻,仿若无事发生,若不是太傅偶尔瞥来的意味深长的凝视,小皇帝恐怕都要相信自己真的瞒天过海了,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冷着脸的太傅大人可是杀气满满。
面上平和躺在床上的小皇帝,不仅身体痛,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只是惯常服侍的几人不知去向,她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更是丝毫不敢在太傅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