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躬的更低了。
自从伤了手,小皇帝就被太傅勒令留在织翠宫里养伤,这下子善初除了吃就是睡,功课也不用念了,完全是半点脑子不用费。
可是不管小皇帝如何不愿意,眼看生辰越来越近了,各地藩王陆续进京,京城更是风雨欲来,全城戒严。
冷峻的侧脸,紧闭的薄唇,犀利的眼神,朝堂上太傅大人的神色越发肃杀,众臣一个个勒紧裤腰带,生怕触了大人的霉头。
说来也怪,太傅年纪轻轻,可是每日议事往那殿上一坐,就是那各地藩王也倍感压力,那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有的气势,让人仰视。
重臣实在费解,虽然前几日姜堰王闹腾了起来,可是转眼就被太傅安插的骑兵打得溃不成军,更不要说此番皇上生辰,那西南蛮夷不远万里呈上贺礼,尽显臣服之意,举国上下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太傅脸色这般难看?
重臣不知,说起来都要怪宫里那个不省心的小混蛋,此时太傅惦记的不是颠覆超纲,征战四方,而是一心想着小皇帝反反复复总不见起色的手伤,焦心不已。
连续几日太傅都去了织翠宫探望,眼见小皇帝的伤口几欲愈合,谁知道今晨太医院的人看了以后只说伤口恐再次复发了。
好不容易等到政事议完,太傅拂袖而去,直奔织翠宫,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贞娘送太医出门,小皇帝刚想躺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太傅大人就稳稳的坐在了塌前。
虽然小皇帝多数时候会忘记自己的女儿身,可是眼下瞧着却是心下一紧,赶忙起身坐了起来,随手拉过滑落的锦被,包的密密实实,眼下也不知这个活阎王是断袖之癖还是打着其他坏主意,还是先保命要紧。
“皇上不舒服还是躺着吧!”
小皇帝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任谁被人这么直勾勾的俯视,也无法躺的心安理得,“太傅怎么来了?”
太傅思忖不语,一手搭在膝盖,侧身上前,慢慢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小皇帝身子一僵,摈弃凝神,身子退让着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