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晚到。
等车一开,夏时季就哭了起来,夏父频频回头看,看车後面坐著的妻子,和她边上的李家嫂子也不停抹眼泪,他和至交李父对视一眼,然後眼睛一闭,把眼泪挡在了眼睛里。
“李昱泊……”车子看不到了,夏时季转身扑到了李昱泊怀里。
李昱泊还背著他们的书包,怕迟到,他把哭著的夏时季背到了背上,背他去上学。
哭了一会,在他背上的夏时季拿出小手帕出来擦眼泪,边哭边擦还边问李昱泊,“他们什麽时候回来啊?”
问的时候,浑然忘了之前他还说他不想让他们回来的事了。
“过年的时候吧。
”
“那还要很久……”夏时季擦著鼻涕,擦完,说:“李甚泊,手帕脏了。
”
“嗯,用这条……”李昱泊把他备用的递了过去。
夏时季把脏的给他,接过干净的继续擦,“要这麽久才回来,我想他们怎麽办?”
“打电话给他们。
”李昱泊回答他。
“哦。
”夏时季听到答案,眼泪也擦干净了,把这条还算干净的手帕塞到裤子里,两手自後往前地交岔挽住李昱泊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头发里郁闷地说:“我的眼睛好疼,哭疼了……”
“等会睡一觉就好了。
”
“有不会做的作业……”
“回去我教你好了。
”
“李昱泊……”
“嗯?”
“我好喜欢你……”
“……”
背著他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稳妥地往前走,就像以前一样地牢靠地领著他长大一样,也像,很多年後的每一年里,每一步,他都紧紧抓住了夏时季的手往前走,从来都没有放手过。
第22章
秋老虎那几天过去後,春夏镇头上的太阳尽管还是金灿灿的,但热度明显减弱了下来,没多时,早上晚间都需要穿两件衣服才能保温。
这时镇子周边田里地里的粮食也要收割了,学校里有不少学生都是农村的,很多学生都算得上家里的劳动力,开明的校长也就在收割的这两天把几个双休日调到了一起放了假,让农村里的孩子帮家里人减轻负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