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子后方的溪边,这条小溪是从翠山上流下来的,源头是山泉,许多村民都喜欢在这里打水回去喝。
但现在,这条小溪哪还有往日的清澈美丽,里面趴满了无数沉寂的丧尸,密密麻麻,一个接一个,从村落旁边一直向小溪的上游蔓延。
最为诡异的是,他们全部面部朝下,头朝溪水上游。
因为这小溪的水流温和细小,丧尸们趴在这里并没有被冲走,但一些恶心的不明物还是随着水流扩散了,苍蝇嗡嗡地盘旋飞舞,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震撼人的一幕显然吓到了不少人,干呕的声音不绝于耳。
村支书忍着恐惧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问:“你们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是。
”张文浩说,“发现它们的时候就这样,叔,你说它们是不是彻底死了,所以咱们过来也没动静。
”
村支书看着看着,沧桑的老眼中忽然泛起水光:“死了好啊,死了好,死了就能入土为安了。
”
可是丧尸病毒真的就这么容易消失,这场灾难真就这么结束了吗?
夏未霜不这么认为。
她看着铺满溪水的丧尸,心中不忍,却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观察,并说:“趁它们现在不动弹了,把它们的大脑破坏掉以绝后患吧。
”
但这个主意却只有几个人能接受。
村支书声音沉痛地说道:“这都是我们的亲人朋友,现在彻底死了,谁能忍心对他们下手?”
夏未霜明白这种感情,人类攻击丧尸,是为了自保,如果可以,哪一个正常人会愿意无缘无故破坏别人的尸体呢?尤其当这人不久前还与自己说笑,是亲人,是朋友,是生活中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但她知道,丧尸并没有完全死去,夏未霜便说:“前几天在路上的时候,我见过类似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丧尸好像停止了活动,但忽然间又动了起来。
孙伯,活着的人更重要。
”
这句话,是过去三年间夏未霜牢记在心底,时刻用来提醒自己不要作出错误选择的道理。
村支书又点了一根烟,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唉就照你说的做吧。
”
他们开始尝试着破坏丧尸的大脑,但看着陷入永眠的亲人时,却又难以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