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温寒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像是踩着软绵绵的云。
他小心翼翼偷看李缙的侧脸,锋利的眉弓和挺拔的鼻梁像是连绵的山脉线,平时总觉得不近人情的五官,在花灯下也看着柔和起来。
李鹤洲寸步不离地跟在俩人身后,目光像是能把他哥哥的背影盯出来两个窟窿。
他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给小妈也买了一串。
温寒接过糖葫芦咬下一口,又回头递过去说“鹤洲也吃”,李鹤洲抹掉他嘴唇边的糖渍,故意舔了下指尖,“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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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温寒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进了宅子之后胆子也大了些,他边走边踮起脚抱着李缙的脖子亲他的嘴唇,唇舌交缠难舍难分,牵连出一条暧昧粘腻的水渍。
他的呼吸还没缓过来就又被李鹤洲捏着下巴抢过去接吻,小儿子撬开他的牙齿用力地吮吸他的舌尖。
三个人在雪地留下一串七扭八歪的脚印,好像都喝醉了。
温寒的心脏被源源不断的愉悦填满,进到屋子看见李缙送的新年礼物时惊喜的心情更是到了顶峰。
一件水红色的缎面斗篷,领口围着一圈白狐毛,袖口是熠熠生辉的金丝线,精致贵气又不落俗。
李缙嘴角含笑,问他,“喜欢吗?”
“喜欢的,”温寒连忙点头,抿着嘴唇笑,“我喜欢的。
”
他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摸,怕碰脏了,李缙亲自帮他穿在身上。
厚厚的斗篷衬得他身量更娇小,一双漆黑水润的眼珠波光粼粼,像是盛了星星在里面。
李鹤洲忘记准备礼物,站在旁边摸了摸鼻子,决定先发制人,转头问李缙,“哥,我的新年礼物呢?”
李缙回头瞥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倒还真给你准备了,明早来拿。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昨夜又落了雪,气温骤降,今早凛冽的寒风像是刀子刮在脸上。
李鹤洲揣着手走到哥哥的院子,却听下人说,“大少爷在柴房等着您。
”
他一脸狐疑地走到偏僻的柴房,果然看见李缙正立在门口。
“哥,来这儿干嘛啊,柴房里有什么?”他左右探头,玻璃蒙了霜,看不清里边儿,“你是不是想吃杀猪菜了,牵了头猪过来让我帮你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