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了,小声嘟囔道,“要是还有皇帝在就好了,我犯个事诛九族,他们一家就都死光了。
”
他一抬头发现李缙正瞅着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顿时想起来这人也是自己的九族,尴尬道,“哥,我开玩笑的。
”
李鹤洲见他哥气消了些,揉了揉膝盖,“我要回去找小妈。
”
他不等李缙回答,急匆匆地推门走了出去。
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弥漫着飘渺的雾气,墙根还堆积了未融化的积雪,各房都挂着红灯笼。
李鹤洲进来时温寒正侧趟在床上,动都不敢动,躺着屁股疼,趴下又担心压到肚子,只能僵硬地维持着不舒服的姿势。
“鹤、鹤洲…”
尽管温寒盖着被子,脸还是有些红。
“哎。
”
李鹤洲略显笨拙地把小妈抱到自己身上,沮丧地说“对不起”,温寒连忙讨好地去亲他的喉结,声音沙哑地哄他说自己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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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黏稠,灯光熄灭了,视线陷入模糊的黑暗。
三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温寒被兄弟俩挤在中间,脸朝着李缙,被李鹤洲温暖有力的手臂牢牢从身后抱住。
清冷的月光流水般从窗帘的缝隙倾泻到床榻,温寒稍微一动就疼得小声吸气,还紧张地瞧李缙的表情。
“你不要生气了,”温寒眼睛又有些发红,纤细柔软的睫毛微微颤着,手心轻轻磨蹭儿子的胳膊,还带着一点鼻音地小声道,“我和鹤洲以后都听你的话……”
“我才不听。
”李鹤洲说得斩钉截铁,脸在温寒的后颈蹭了蹭,手掌绕到前边儿按揉着他微微鼓胀的乳房,信誓旦旦道,“我只听小妈的。
”
李缙从鼻腔冷冷地哼了一声。
温寒心里又叹了口气。
他不敢乱说话了,小心翼翼地躺在两个人中间,时不时牵牵李缙的手,又蹭蹭李鹤洲的脖子。
今天到底是被折腾得太累,没过多久就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