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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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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他多舒服。

    ” 李齐指向角落的男人,他正哆嗦地把一小块黑褐色的鸦片膏放在烟灯上烤软,用力地往前伸着鼻子,眼神逐渐迷离,嘴唇哆嗦着还呻吟了两声。

     李鹤洲只觉得一阵反胃,像是看到了蠕动的虫卵。

    他说了声“恶心”转身就走,却被李齐慢悠悠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你怕你哥知道啊?” 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几声轻蔑的哄笑,像是四面八方围剿过来的麻绳,硬是把李鹤洲捆在原地。

     “我怕他做什么?” 李鹤洲回过身,拧着眉毛神情冷漠,心里却是真的动了火气。

     “既然不怕,就来试试。

    你要是抽了一口说不喜欢,那我也不好勉强你。

    可是你连试都不试,就别怪大家猜这些了。

    你管天管地,总管不到别人脑子里想什么……” 李齐作出一副遗憾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故意摇摇头像是要送客,李鹤洲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试就试。

    ” 温寒在屋子里孤零零地坐着,焦虑地直咬指甲,等了半天不见小儿子回来,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不安稳。

     他裹上了外套走到门口,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还没等看见什么就先闻到了一阵焦味。

    他吸了吸鼻子,顿时呆住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是鸦片的味道。

     温寒知道这个东西。

     小时候邻居一家都染上了抽鸦片。

    他们那边的人穷,不像这些公子哥,只要想吸了就有源源不断的货供应上来。

    那些人倾家荡产都买不起,手里的钱像是扔进焚化炉,眨眼就烧得干净。

     可他们又上了瘾,到处借钱欠债,发起疯来满街跑,遇见谁就磕头乞讨。

    温寒曾经隔着窗户看见过那家的人,面容枯槁眼神涣散,像是两个死掉的骷髅。

     恐怖像潮水一样席卷了他,这时温寒听见不远处对面的屋里传来一道声音,李鹤洲说,“试就试。

    ” “这就对了,先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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