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水粉色戏服的女生走了出来,明眸皓齿,眼角眉梢流淌着风情万种,娇嗔道,“稀客呀,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
她看到温寒,好奇地问,“这是谁?”
李鹤洲亲昵地把温寒往怀里一搂,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是我表妹,”他神情暧昧地勾起嘴角,“这位是小桃,我和你提过她的。
”
温寒快要被他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和称呼吓死,心都悬到了喉咙。
“是表妹呀,”陶锦自然地递过来一只手,“你好啊。
”
温寒局促的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才好,他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旧观念让他下意识不敢握女生的手,可他又不想让对方的手难堪地悬在这里。
只一秒钟他就在天人交战中做出决定,非常谨慎地伸出自己的手。
“你…你好。
”
他的声音细弱,不仔细倒也真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陶锦也没有怀疑,握着温寒的手亲切地晃了两下,注意力就又转移到李鹤洲身上了。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李鹤洲说起好些日子没见到陶锦登台。
“我才不愿意天天唱戏。
有什么意思?我想拍电影,当电影明星。
”陶锦掩着嘴,笑得有些腼腆,“明天还有个试镜呢。
”
李鹤洲一听也来了兴致,“演什么啊,在哪里拍?”
……
温寒在旁边有些尴尬,他们对话里的好多名词他都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也不敢乱看,眼睛不经意瞥到了陶锦掩住嘴唇的手,又连忙避开视线。
只是就算低下了头,那只白皙纤长的手好像还在眼前,细长的指甲涂成凤仙花一样昳丽的水红色,连指甲都那么漂亮。
他突然就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不自在地缩了缩脚尖。
无意识的动作却被旁边的人飞快的察觉到,李鹤洲搂着他的腰往怀里贴近了些,对陶锦道,“我还有事呢,改日再来见你。
”
陶锦摆摆手又回了屋里,李鹤洲牵住温寒的手腕快步走到转角的楼梯,越往上走越是安静,无端的就生出一些潮湿的阴冷。
温寒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问,“这上边儿是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