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俩的容身之处?”
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抚摸上后颈,李鹤洲咬着牙齿微微笑了。
“哦,”他非常认可又礼貌地点点头,“谁稀罕。
”
……
铅灰色的云浮动在旷亮的天空。
四周太安静了,前些日子所有热闹温馨的场景都像是梦里发生的事情。
李缙仍旧是有忙不完的生意,和从前没什么差别,就算知道温寒有孕也只是和他相处时更体贴耐心些,不会真的从早到晚回来陪着他。
可从前李鹤洲倒是愿意常来找他的,现在却有好些天没过来了。
温寒倚在门口,鼻尖冻得通红,胸腔也冷的好像有哪个地方结了冰。
他等到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都落下来了,李鹤洲还是不来找他。
奇怪的是温寒却一直都没有想要借此机会和李鹤洲彻底了断的想法,他成日心焦似火想的是该怎么哄小儿子回心转意。
尽管他知道自己乱伦的行为有悖道德,还同时勾搭上两个继子,但他就是不舍得离开任何一个。
从前他是为求在着宅子里能活下去才对两个儿子百般讨好,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寒在意他们的喜怒更多却是出于真心。
爱意太过扭曲,就折成了两份。
温寒思前想后犹豫了好久,终于主动去了小儿子那里。
他和李鹤洲相处了这么久,也稍微能拿捏到对方的一些性格。
李鹤洲是送出礼物会比收到礼物更开心的那种人,所以想要哄他高兴,与其绞尽脑汁地给出什么,倒不如有求于他。
最好这件事还是只有他能做,李缙做不到的。
温寒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一个办法。
他束手束脚地进了屋子的时候,李鹤洲在窗户边儿自己和自己下棋玩,眉头皱着的神情很认真。
“小妈来了。
”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冬日的阳光。
温寒一路走过来,眼眶和鼻尖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看起来委屈又软糯的样子。
他小步磨蹭过去,到儿子身边半跪着,下巴垫在对方的腿上,漆黑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你好久没有去找我了…”他小声说,“我想来找你的……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