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第二排,认真地看向演奏台,似乎微微笑着,温柔又欣赏的神色。
只停留了两三秒,镜头再次转开,温然问:“我父亲以前也会来听吗?”
“嗯,和舒茴结婚之前宁渊经常来,舒茴不上台的几次也能见到他,不过婚后就没有再来过了,我们当时还开玩笑说他是害羞了。
”吴因回忆着,“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他和舒茴是一对,结果突然宣布要结婚,我们都很吃惊。
”
温然回想温宁渊的淡笑,这样画质不佳的视频里都能看出他流露的爱意,但为什么,自己却从未见他对陈舒茴有过这种表情,总是温和又尊重的,然而无法感受到爱。
“我妈……和李轻晚的关系好吗?”温然迟疑而谨慎地问。
“算不上好吧,在我看来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也从没有听说她们有什么矛盾。
”
笃笃笃,有人敲门来送文件,吴因将视频暂停。
温然于是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向她道别:“那我先不打扰了,谢谢您抽时间和我聊天。
”
“不会的。
”吴因注视着他,几乎有些慈爱的神情,“应该说谢谢你陪我回忆那些时候,我和有些人也确实太久没能再见了。
”
晚上,温然将模型从箱子里拿出来,轻轻放在书桌上,坐下来安静地欣赏。
他这一周过得堪称浑浑噩噩,拼命想找到关于李轻晚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温然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为与李轻晚的错过而遗憾难过,为她的失踪而提心吊胆,为找不到任何线索而焦灼急躁,但今天和吴因交流过后,他突然平静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他有妈妈了,并且还有很多人惦记、想念着她。
一定会有机会再见到妈妈的,温然这样告诉自己,他开始产生期待。
过去的人生里实在太缺乏有期望和盼头的事,现在终于有了。
温然不去猜测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