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帮他按摩所以手不舒服。
顾昀迟说:“拆模型的时候没见你手酸。
”
温然被阴阳怪气了也浑然不觉,想到模型时还笑了下,他说:“谢谢你把飞机给我拆。
”
顾昀迟根本不屑他的感激,闭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
但温然觉得顾昀迟喝醉以后脾气似乎变好了一点,他想了想,又问:“你会觉得这么做很无聊吗?”
“你本人不就这样么。
”
好吧,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讽刺,温然已经习惯了:“说得也对。
”
过了会儿,顾昀迟说:“爱好而已,管别人怎么想。
”紧接着又蹙起眉,“早知道你会把零件铺一地,还不如把模型扔给你直接带回去。
”
“不能带回家。
”温然立刻说,声音低下去,“我妈不喜欢我弄这些。
”
“毕竟你们家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捞钱。
”顾昀迟平静道。
温然顿时停住手,垂了垂睫毛,无法从顾昀迟的话里找出任何错误,都是对的。
他想说对不起,但顾昀迟大概已经听烦了,温然说:“你好点了吗?去房间休息吧。
”
没回答,顾昀迟坐起身,又站起来,温然坐在地上,视线随顾昀迟的动作一直向上,仰起头看着他的脸。
顾昀迟从他身旁迈过,应该没有醉得很厉害,脚步还是稳的,边走边拿出烟盒,抽了支烟咬在嘴里,没立即点燃,而是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高而冷淡,在昏暗的深蓝色中像模糊的影子,最终消失在拐角。
温然静静回过神,爬起来背上书包,去厨房和339道别。
回到家,大门口外,温然从车上下来时温睿正开车进花园,看他降下车窗时的表情温然就猜到他要说什么。
果然,一进家门,温睿便别有深意地问:“在顾昀迟家待到这么晚?”
“做作业。
”温然说。
“只做作业,不做别的什么?”
这句话如果让顾昀迟听到,温家弄不好会被连夜灭门。
温然给自己倒了杯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