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他坐回了椅子,举起一杯红酒,对着廖关遥遥一敬。
血液的流失使得他开始感到眩晕和寒冷,心脏的脉搏似乎在渐渐缓慢和冻结。
他身前的所有人都那样冷眼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死亡。
浴水变得渐渐深浓,血腥味开始弥漫在空间之中。
江予然摇了摇酒杯,又瞥了廖关一眼:
“包扎。
”
他对着那女人命令道。
女人微一颌首,就从身边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急救箱。
此时的廖关已经开始呼吸急促,头脑昏昏沉沉的,只有身体感知的流失格外清晰。
麻药渐渐的失去效用,他开始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由轻至重。
女人将他的手腕捞出来,迅速的做好了包扎。
之后,她就来到了他左手边,开始为他输血。
“滋味如何?”
江予然来到他身前,将红酒缓缓倒在他面颊上。
“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
”
他轻描淡写道。
整整三天,廖关就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
他几乎要忘记日光是什么模样,他被关在黑暗中,每天放一次血,恰好让他痛苦的程度,却又不至于死亡。
那个女人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把他救回来,又会在江予然的命令下割开他刚刚结痂的伤痕。
三天一过,他的屈服才算被批准。
其实他早已求饶过好多次,可是江予然都视若无睹。
被放出去的那一天,他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
凹陷的眼眶,面颊,青白的唇和乌黑的眼圈。
他唇边的胡渣密布,头发一绺绺的粘粘在一起,谁还能认出,他曾经是那个文雅温和的廖关。
他身上还有许多细小的伤痕,几乎是按照黎莘的复制下来的,不过疼了几倍有余。
江予然的话语还在耳边徘徊,廖关被人送回家里,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下一次,你可能要少一些东西了。
”
江予然说这话时,仿佛是人间的恶魔。
黎莘咬着筷子,无意识的戳着手里的饭菜。
那天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家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好好的医治过了,只有一些残余的疼痛。
而江予然却不见踪影,哪怕是第二天她回到病房,里头还是空无一人。
相继消失的就是廖关,平白无故的如同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