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艰巨,一是对魏玠的试探,二是作为他忤逆主公的代价。
临行前军中照常设了酒宴,薛鹂称病多了赵芸好几日,并没有前去,夜里的时候却等到了魏玠。
她也不知魏玠究竟是如何想的,连避人耳目都忘了,竟众目睽睽之下来求见她,似乎她身旁的守卫也暗中换下来几人。
魏玠见到她后,命人将几服药呈上来。
薛鹂脸色很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手指紧揪着袖子,也不知怎么开口好。
魏玠以为她又是不愿意喝药,开口道:“是补药,不可不喝,我会命人看着你服药。
”
薛鹂目光闪躲,面上也泛起了热意,小声道:“你……拿回去,我不用了。
”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快步走近扣住她的手,沉声道:“我说了,不可胡来。
”
薛鹂不耐地别开脸。
“不是……我来癸水了,今日……今日一早,不是身孕。
”
魏玠的表情也僵了一瞬,好一会儿了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又低下头靠着她的肩窝闷笑,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薛鹂觉得面上无光,索性任由他笑话。
迎战夏欢的事迫在眉睫,此战凶险,谁知魏玠能否平安归来。
她环住魏玠的腰,低声问道:“你会战死吗?”
他低笑一声,说道:“咒我?”
“要是咒你有用,你已经死千百回了。
”她瞥了眼魏玠,小声道:“多保重……”
“好。
”
秋末,魏玠领兵八千,攻打夏欢三万兵马,鏖战半月之久,弘农城破,护送钧山王兵马北上之时,魏氏二房长子魏礼秉公灭私,领兵截杀魏玠等人,战七日,魏玠麾下叛军全军覆没。
消息传到薛鹂耳中的时候,她正坐在马车中。
听闻魏玠等人被逼至山谷处,谁也没有想到魏礼会在城破之时还能忍住按兵不动,直到魏玠杀了夏欢后才迟迟出手。
薛鹂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