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嫁与旁人,并非我无情,分明是你不懂得如何爱人,陪伴在你身边,叫我日夜不得安稳。
”
魏玠默了默,说道:“我的确不如梁晏大度,能容忍你离我而去。
”
薛鹂听他又提起梁晏,心中愈发不耐,脚步走得更快了。
然而不等走出门,便听到身后的魏玠淡淡开口:“无需解药。
”
“什么?”她愣住了,脚步也停滞在原地。
“不用解药,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
“解了,何时解的?”薛鹂皱起眉,不禁怀疑道:“你当真没有骗我?”
魏玠垂下眼,望着那碗甜酒酿,目光显得有几分落寞。
“你服用的汤药,是替你解去香料所剩的余毒,三个月前便无碍了。
”
薛鹂眉头皱的更紧了,追问道:“那你逼我五日一服用的汤药是做什么的?岂不是又在诓骗我?”
“是桑根与赤豆,加上些皋卢茶煎煮,清热祛火,对你的身子并无害处。
”
清热祛火,薛鹂只觉得自己的怒火更盛了。
魏玠竟一本正经地骗她喝了这样久,亏她每一回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迟了几日便毒发身亡,也不知魏玠每回见她喝药时如何在心底笑话她。
虽说没有被下毒总是好的,然而想到自己被戏弄了这样久,薛鹂仍是气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魏玠能说实话,是否说明了他愿意放手,与她就此散了。
想到魏玠的品性,她又觉着心中不大安稳,愈发怀疑起来,问道:“你这次说的可是实话?”
若是她走了没有几日,路上忽地毒发该如何是好?魏玠心肠狠毒,哪里是那样好说话的人。
“不是骗你。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耽误你一炷香的时间。
”
薛鹂见魏玠态度和软,再想到他近几日深陷泥淖,风波不断,着实有些凄惨,犹豫片刻仍是点点头,便也没有立刻要走了。
魏玠领着薛鹂去了他的寝房,而后有侍者托着漆盘送进来几件衣裳。
层层叠叠的厚重罗衣,玄色衣袍上有绣有翟鸟纹,袍边是则是赤色云纹,金线绣成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如日光般耀眼的光泽。
魏氏循周礼,虽说如今盛行简朴素雅之风,男女老少多穿素袍,然而每逢庄重时刻依旧要穿着玄色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