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去吧。
”
薛鹂如同逃似地离开了魏玠的卧房,侍女将她送回了属于她的暗室,似乎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屋内从没有烛火。
锁链不算长,仅能让她在床榻周围走动。
夜间惊醒后,脚腕处的冰凉如同一条缠绕其上的毒蛇,总让她忍不住心中一惊。
魏玠时常来看她,送她华美的衣饰,与她说起自己近日的事务,甚至偶尔心情愉悦,他会抱着她在廊前晒太阳。
魏玠手里拿着书,薛鹂便卧在他怀里,二人亲密无间,却又各怀心思。
她时而会忍不住问起阿娘,或是问起魏蕴,唯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梁晏。
而魏玠也总是回答她:“你有我便够了,不必关心旁人。
”
“那是我阿娘。
”她想知道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她所珍视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魏玠依然会告诉她:“你只需要我。
”
简直毫无人性。
一来二去的,薛鹂也放弃了,其实即便不去问,她也能猜到阿娘必定整日以泪洗面,甚至会将这些事怪到梁晏头上。
那梁晏呢,她不敢问,他们婚期在即,梁晏也许会因此自责,每日疯了似的寻找她的消息,还会在她与政务之间两难。
同样的,她也疯了似地想念梁晏,每当看到脚腕处的锁链,她都会生出一种绝望感,若是魏玠要关她一辈子该怎么办,她会不会终生都无法离开了。
薛鹂不想死在这里,她只能违背身心去讨好魏玠,即便要背叛梁晏,她也只能这么做。
薛鹂每过一日,便会在床柱上划一道痕迹,以免她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多少时日。
第九日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魏玠的亲近,甚至已经学会了如何迎合他。
魏玠处理政务,薛鹂则正在镜子前百无聊赖地描眉,魏玠送了她许多名贵的钗环,只是可惜无人欣赏,只能揽镜自照了。
片刻后,门外响起晋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