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魏玠而厌恶他,倒也不计较,仍好脾气地说:“我年年今日都在此处,这话当是我问你。
”
见魏蕴脸色不好,他笑道:“我们摆了酒宴,几位娘子也在,此刻焰火看罢,不如去饮上两盏桑落酒。
”
魏蕴虽不喜梁晏,却不至于要打人笑脸,见他好声好气的,便也不想扫兴,拉着薛鹂一同去酒宴。
席上的人一见来人是魏蕴,纷纷替她腾出位置。
因为薛鹂与魏玠的传闻,也时不时有人好奇地打量她,薛鹂装作看不到他们的目光。
梁晏坐在薛鹂身旁不远处,正在同友人说笑,不知听见了什么,笑得肩膀都在抖。
酒至正酣,众人也都将规矩抛在了脑后,唯有座上几个出身魏氏的郎君,仍在桌案前正襟危坐。
有人敲着酒盏唱歌,也有人喝得醉醺醺还摇摇晃晃地踏地而舞。
有人来与魏蕴说话,不知不觉间便将薛鹂挤到了梁晏身旁。
好在桌案够大,众人都坐成一团,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薛鹂的裙裾层层叠叠地垂散着,像是木芙蓉的花瓣。
梁晏克制着让自己不去看她,以免露出异样让人察觉,反再坏了她的名声。
然而及时不去看她的脸,视线却触到了压在他衣袍上的榴红裙角,艳丽的红与月白交叠。
他喉间微动,似乎有一股燥热逐渐升腾,让他的脸颊也在发烫。
梁晏慌乱地别开眼,扭过头去与友人交谈,却全然忘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支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拿起酒盏饮酒,想要掩饰面上的无措。
杯沿触及唇瓣,清冽的酒水流入口中尚未咽下,他却感受到袖子被人扯了扯,侧过脸去看向薛鹂,她欲言又止,神情略显羞涩,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
”
她稍稍凑近了些,冰凉的发丝滑过他的手背,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薛鹂将声音压得很低,用袖子微掩着面容,以至于梁晏看不见她得逞地弯了弯唇角。
“世子方才……用错了酒盏。
”
她说完后,梁晏的表情明显地僵了一瞬,他立刻去看方才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