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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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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招展的模样与这雅致的庭院格格不入。

     “你若从了夏侯婧的心意该多好,她虽惹人厌恶,好在那张脸不算太差,勉强也能下口。

    你若是讨好了她,魏氏上下都要好过多了。

    兴许连河间王与秦王的过错都能揭过去,哪里需要你去摆平。

    ”赵暨说的轻佻,半点不将魏氏嫡长子的气节与清白放在眼里。

    若是魏恒在此处,必定要被气得发抖。

     夏侯婧如今是皇后,与太后是姑侄,本是前太子的未婚妻。

    因为前太子目中无人,肆意殴打辱骂府中妾侍,那妾侍不堪受辱,夜里趁他安睡用簪子刺进了他的喉咙后吞金自尽。

    先帝本就子嗣艰难,几个儿子不是天生残缺便是早早夭折,夏侯信一力推举之下,赵暨这个算得上周正的皇子便登上了皇位。

     赵暨比起残虐的夏侯婧已称得上是宽厚,只是为人愚钝荒唐,时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连夏侯婧都不屑与他往来,索性明目张胆的在宫中豢养面首。

    夏侯婧对魏玠有所企图,不过是碍于他出身高门不敢冒犯,然而她的心思却称得上是众人皆知。

     赵暨只顾自己快活,全然不在乎什么脸面,甚至能扬着笑脸与夏侯婧的面首饮酒。

    齐国上下无不嘲讽唾弃他的无能,几位封王被夏侯氏忌惮,太后掌权明里暗里打压陷害七王,迟早要生出祸端,他却还有心思扮成女人来戏弄魏玠。

     一旁的侍者听到他的话都咬紧牙关,眼底流露出不屑来。

     魏玠不想与他谈论这些荒唐的事,冷声道:“陛下还是莫要胡说的好。

    ” 赵暨拨开耳边的琉璃珠串,漫不经心地拂动琴弦,说道:“你还不曾与我说,郡公为何禁你的足,你魏玠竟也有犯错的一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说笑了。

    父亲训诫,是因我心志不坚。

    ” “何处不坚?可是与女人有关?”赵暨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说道:“方才来时我遇见了一个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说我这小山眉画得不好,不如月棱眉。

    她还算和我的眼缘,若她尚未定下婚约,不如随我进宫去。

    ” 魏玠抬眼看他,说道:“陛下说的女子应当是薛娘子,叔父有意将她许给四房的魏缙,陛下此举不妥。

    ” “我只是说了句尚有姿色,你又怎知她是薛氏女,你从前不是目中无美丑吗?”赵暨笑起来,鲜红的唇大张着,头上的步摇跟着乱颤,显得他越发不伦不类。

    “原来心志不坚,正是因她而不坚。

    ” 魏玠并没有否认他的话,也不想与他争论些无关紧要的事。

     “河间王与秦王已知晓太后的意思,心中早有戒备,若夏侯氏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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