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我只是无意救下了他,哪里有这些心思……”
魏蕴没好气道:“我自然知道你没有旁的心思,你一心都在堂兄身上,如何还能看中赵士端,虽说他正值壮年,可你容貌亦不俗,凭什么要去给他当继室。
”
继室还算说的好听了,若是赵士端瞧不上薛鹂的出身,兴许只肯要她做妾。
于薛鹂而言,做妾无异于是为奴为婢,她还不如去山里做个女冠来得自在。
此话一出,魏蕴只见薛鹂的眼睛都红了,实在娇弱可怜,直教她心上发软,无奈缓和了语气,说道:“你也不要怕他,如今你在魏府,父亲这般护着你,不会叫你受欺负。
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更不会坐视不理。
赴宴罢了,我与你同去便是。
”
薛鹂的抽泣声停了,抬起头感激地望着魏蕴,而后栽到她怀里柔柔地唤了一声蕴姐姐。
魏蕴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片刻后才问:“这件事兄长可知晓?”
薛鹂身子僵了一瞬,闷声道:“这种私事,我不愿让表哥知晓。
”
魏蕴笑了一声,语气颇为愉悦。
“还知晓来寻我,看来不算太愚钝。
”
她又连说了几句好话,哄得魏蕴心中欢喜,甚至忘却了方才的阴霾,在薛鹂梳妆之时上前替她编发。
赵统常年不在洛阳,府邸比不得魏氏恢弘,却也绝不算小。
薛鹂一进门便有家仆为她们领路,甚至无需她自报家门。
屋外日光刺目,酒宴摆在开阔的堂中。
的确如钧山王所说,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家宴,只是碟子上盛着许多女儿家喜欢的花色点心。
“薛娘子。
”薛鹂正听魏蕴说话,忽地听见脚步声,门口处的来人已经领着一双儿女走近。
赵统身形伟岸,走到薛鹂身前的时候,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她的心情也跟着一沉,撑着桌子缓缓起身行礼。
“见过钧山王,见过两位世子女郎。
”
“不必拘礼。
”他的目光从魏蕴身上移开,面上并未露出不满,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子净的女儿?”
子净是魏植的字,魏蕴不卑不亢地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