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魏弛他们交上来的课业。
”
梁晏点了点头,看到桌上一碟未曾动过的点心,疑惑道:“你从前可不吃点心。
”
“是薛鹂送来的东西,你亲自接过手。
”魏玠提醒道。
他说完后,继续翻看课业,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后,手指忽然僵了一瞬。
看得出此人有意模仿薛鹂的字迹,只是在微末处仍有浅显的差别。
魏玠翻阅的动作凝滞了片刻,从中抽出魏缙的课业,与薛鹂的放在一处。
梁晏艰难咽下嗓子里的糕点,一边伸手去够茶盏,一边小声嘀咕:“这糕点好生难吃……”
话音才落,他听见背后蓦地传来一声短促的冷笑。
第25章
薛鹂在祠堂的书案上趴了一整夜,即便能瞒过姚灵慧,也瞒不过魏蕴。
她本就有意让此事传出去,因此并未对魏蕴遮掩,坦荡地告诉她自己去祠堂陪伴魏玠。
魏蕴被气得瞪大眼,却还是强压下了心中不满,没有说出什么刺耳的话来。
薛鹂以尚未病愈为由,在桃绮院歇息了好几日,期间魏缙颇得姚灵慧欢心,不仅替薛鹂抄写课业,还时不时买了上好的点心送来。
薛鹂本想挑着几份送去玉衡居,然而想到魏玠此人自视甚高,必然瞧不上她送的东西,只会是如同琴和杯盏一般扔了,于是便只让银灯出去买了些样式粗糙糕点拿去敷衍魏玠。
然而她没能舒心几日,家仆便受人所托,给她送来了一封书信。
一见信中所写,薛鹂的心便陡然沉到了谷底。
钧山王知晓她无权无势,信中邀她去钧山王府赴宴,言辞看似委婉有礼,实则却带着长辈不该有的亲近,分明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薛鹂不过是出身平平,借着长辈与魏氏有着一点渊源好留在洛阳,钧山王倘若想对她这样的手,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力。
如今好声好气地邀她前去,已经算得上是耐着性子徐徐图之。
她不知此人秉性,若她再寻借口推辞,恐会惹恼了他,届时更不好收场。
薛鹂看完了信,心底直觉堵得慌。
午后魏缙再次前来拜访,薛鹂让人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