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骂了一声:“蠢货。
”
他将这个人还刻意整理出数据的本子扔在他的怀里。
对方手忙脚乱地接在手里。
沈砚说:“做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以为这些损失对沈允谦来说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事情吗?他知道你们一直在针对他,但永远不还手,是因为他也知道这背后有我的指示。
”
如果是之前,沈砚会认为沈允谦是在高傲地看不起他的这点小动作,但经过江家那件事,沈砚知道这是沈允谦在包容他。
他忽然有点恶寒好好的死敌怎么忽然就爱上了。
但那天确实还蛮刺激的。
他脸上忍不住表露出嫌弃的神态,又对他说:“现在沈允谦不同之前了,他的成长速度非常惊人,你们还停滞不前,他已经将你们看作一些什么也做不了的小蚂蚁。
现在”他转头去看他,抱着手臂靠坐在椅背上,“你们要发展自己,而不是一直不痛不痒地做些小破坏。
”
对面为难地说道:“但是,砚少,你知道的,他们正经圈子的人都不喜欢我们的出身。
”
沈砚冷笑着说:“看不起你们,你们以后就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就行了。
现在,你们想要做什么随你们的便,如果有人看不起,你借着陆珵的势就行。
他们敢看不起陆珵吗?”
“但……”
“你们借他的势,他不会找你们的。
”沈砚面上出现意味深长的笑,“他知道你们是我的人。
”
得到了沈砚的保障,这个人欣喜若狂地离去了。
沈砚在这里又待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是沈砚经常会来的,方便与这些人交流、见面。
人已经离去了,他却慢悠悠地坐在这里,端起桌子上那杯还温热着的茶,用指腹摩挲着杯壁。
热茶的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朦胧上一层清美之意。
一个人缓缓地从复古屏风后走出来,沈砚甚至没有抬眼去看他,说道:“听够了?”那人缓步走到沈砚的跟前。
沈砚抬起眼皮来,轻蔑地看他一眼,也说了一句:“就算披上光鲜亮丽的人皮,老鼠依旧是老鼠。
”
江景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
沈砚说:“这地方已经被我包下来了,这里面的陈设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人动过东西,我能不知道吗?还有,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