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而问道:“那只老狐狸今晚可有什么动静?”
“嗯。
”陈七摸了摸鼻子,心道,你莫不是把人给欺负晕了吧,可真是个大暴君:“秦厉祥刚抵达城郊的前程会所,不过他究竟与何人接头尚不清楚,对方极为谨慎,连酒水都不让酒店的工作人员送进去,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六楼包厢。
”
“对今晚出入那里的所有人进行排查!”秦衍命令道。
陈七无奈地回应:“已经在查了,只是对方早有防备,排查工作或许会耗费些时间,甚至有可能查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
“既然是只狐狸,哪有永远不露尾巴的时候!”秦衍笃定地说道。
“三爷所言极是。
”陈七赶忙附和,接着又问道:“问了吗,阮软与白维见面都谈了些什么?她并非主动前去见白维的吧?”
秦衍对陈七的问题置若罔闻,大步迈进书房:“先把今日排查到的前往会所的人员名单给我,我要亲自逐一核对。
”
“好。
”陈七:“可能还有漏网之鱼,而且会所这个时间点正是上人的时候,我现在还在让人查人员名单,他们一旦查到新的,会立马发过来。
”
“嗯。
”
“老大,名单我发给您,我下去给您端晚饭上来吧。
”
秦衍打开电脑,道:“不必了,冲杯咖啡过来。
”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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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恍惚地睁开双眼,在黑暗里探寻,确认秦衍并不在卧室之内,这才强打起精神,拖着极度疲惫的身躯从床上坐起。
此时窗外夜色深沉,窗户紧闭,窗帘也拉着,仅有从窗帘中间那两三厘米宽的缝隙处,透进来些许楼下路灯的微弱光线,让人难以判断此刻究竟是几时几刻。
阮软只觉喉咙干涩疼痛难忍,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夜灯,而后拖着酸痛发软的双腿下了床。
然而,就在站起身的刹那,她便又赶忙扶着床沿重新坐下。
大腿因过度受力,稍一用力便传来阵阵酸痛,她虚弱地依靠着床头柜,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却仍感觉嗓子干渴无比。
她在床边稍作歇息,缓了缓神后起身,打算去衣帽间取那瓶秦衍前段时间送她的止痛疗伤药膏。
下午她真的被秦衍欺负狠了,身子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机器搅了一般,有那么瞬间,她竟然想到了死来从他手心里解脱。
他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会突然如此暴戾?
在起身离开大床之际,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落地窗前的画架上,鬼使神差般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