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另一重身份陈念安唯一的“家长”。
她有备而来,明摆着就是要替弟弟出头,告诉楼老师,她不是个软柿子,这个“犊子”,她护定了。
楼老师花容失色,领着嗷嗷大哭的倪正廷去了卫生间,祝繁星则雄赳赳气昂昂地牵着陈念安离开了办公室。
陈念安刚看完一场大戏,还处在震惊中,跟着姐姐来到楼梯转角,刚站稳脚步,就听祝繁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念安也笑了,先是小声地笑,接着变成捧腹大笑,两人躲在角落笑得停不下来。
有个老师走上楼梯,奇怪地看着他们,祝繁星赶紧闭嘴,陈念安面朝墙壁,耸动着肩膀,好不容易才止住笑。
祝繁星做了个深呼吸,说:“行了,你回教室吧,我也该走了。
”
“姐姐!”陈念安叫住她,问,“你那瓶东西是什么时候装的呀?”
祝繁星说:“昨天晚上。
”
陈念安有一肚子的问题:“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有备无患嘛。
”祝繁星说,“姐姐不打无准备的仗,昨晚我就在想,如果我们所有的诉求都得不到满足,我该怎么办?后来就想到这个办法了,他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他,很公平啊。
”
陈念安趴在楼梯扶手上,小声问:“你泼的那些东西,他能洗掉吗?”
“不知道哎。
”祝繁星也变得小小声,“反正我就是把家里能找到的、我觉得很难洗的东西,都混一起了。
”
陈念安笑得很开心:“你泼了好多,比他呲我的多多了。
”
祝繁星得意地把空瓶子拿出来给他看,那是一个咳嗽药水的瓶子,是祝满仓出院时从医院带回来的,容量120毫升,自然比一支针筒装得多。
“对了。
”祝繁星想起一件事,“昨晚我开了一瓶我爸的红酒,你记得拿给刘爷爷,让他喝掉,告诉他是昨晚刚开的,新鲜得很,别浪费了。
”
“嗯!”陈念安对祝繁星已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由衷地说,“姐姐,你对我真好。
”
祝繁星说:“你是我弟呀,我不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