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的事咱们先不提,你就当我随口一说,但你和小陈搬回来住这事儿,你真的要好好想想。
”俞奶奶还在劝她,“一个月多两三千块呢,一年下来能多不少钱,光耀新村离小学、初中还近,走路就能去上学了,多方便呀。
”
这倒是真的,光耀新村离东耀二小特别近,走路都不用十分钟,离青芽中学也近,公交两站路,骑个自行车几分钟就到了。
俞奶奶打开了话匣子:“你们这拨孩子,绝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以后长大了,身边都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家里老人要是生了病,也蛮麻烦的。
我们这一代,还有你爸爸这一代就不一样了,兄弟姐妹都很多。
有些家庭的兄弟姐妹感情特别好,有些就不行,这个其实分人,没有绝对的。
像你爸和你小叔的关系,也不是你爸的责任,你爸够好的了,纯粹是你小叔这个人实在太混蛋,已经没救了。
像我和我的哥哥妹妹,我们真的是从小亲到老,到现在逢年过节都会聚一聚,谁家有困难了,另外三个都会帮一把。
”
俞奶奶笑呵呵地看着祝繁星,“而你呢,别看两个弟弟现在是小拖油瓶,等他们长大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帅小伙,一左一右站在你身边,没爸妈又怎么了?哪个男的敢欺负你?哪个婆婆敢使唤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祝繁星被俞奶奶逗笑了,脑海中都有了画面感陈念安和祝满仓长成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帅小伙?天哪,那得过多少年啊!
祝满仓在输液室的几包药水挂完了,祝繁星抱起他,和俞奶奶一起去病房。
病房是三人间,儿童床特别小,旁边有张陪护椅,晚上可以拉开做陪护床,祝繁星把满宝放到小床上,隔壁陪护的妈妈见她长得稚气,疑惑地问:“你是孩子的……妈?”
“她不是,她是孩子姐姐。
”俞奶奶抢先开口,“我是孩子奶奶,他爸妈上班去了,过不来,我怕我搞不定,才让老大请假来帮我的。
”
那家长恍然大悟:“哦,我说呢,这姑娘还穿着校服,是高中生吗?”
“嗯,我念高一。
”祝繁星感激地看了眼俞奶奶,这段日子她碰到过太多类似的情况,最怕人家问她:你怎么一个人来办这个?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