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言清漓给青果留了两块鸡油卷儿,便带着剩下的去看望裴冲。
裴冲见她来,高兴不已,在已经吃了两块鸡油卷儿后,还要抓第三块,言清漓连忙阻止,说吃多了积食,要带他去园子里散散。
因为自卑于容貌,裴冲已经鲜少出屋,但听是与清漓小姨一起去,不仅同意,还翻出来一只纸鸢,说要与她一起放。
裴冲身体弱,烫伤后更甚,昨日跟着武师傅才扎了一炷香的马步便晕了过去,怕他跑跑跳跳的受不住,言清漓便说园中树多,纸鸢放不起来,不如动手做一只新纸鸢,待他身子养好后,再带他去西山放。
还是上回与裴澈遇见的园子,言清漓命人在亭中准备了笔墨,带着裴冲在纸鸢上作画。
二人一人一只,她书画不精,随意地点上几笔朱墨,充当花叶子敷衍了事。
侧眸一看,裴冲小小的人儿正认真地执笔作画,凑进一看,画中有三人,正在放纸鸢。
画技虽然稚嫩,却也有模有样,至少能看出是两大一小,且大的那两个是一男一女。
言清漓笑容淡了些,旋即又惊讶称赞,问这三人可是冲儿与冲儿的爹娘?
裴冲却摇了摇头,指着那身材略高大的男子背影说:“这是父亲。
”
又指着中间那个小不点说:“这是冲儿。
”
最后手指落在那个女子的身影上,微微犹豫道:“这是清漓小姨。
”
言清漓怔住。
“我?”
裴冲点点头。
孩童天真,通常只会画自己喜欢的人,这画上有裴澈,却无苏凝霜?
“你们去沏一壶热茶,再端些点心过来。
”言清漓将照顾裴冲的两名侍女支开,耐心向裴冲问道:“那为何没有娘亲呢?”
裴冲微微低下头,银色面具覆盖着看不出是什麽表情,只能看到他将嘴角轻轻抿起。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