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洲而言,都像是遇到一次物种入侵,好点的改朝换代,差些就相当于发现新大陆。
“修士也对做皇帝感兴趣?”牧封川听得迷茫,他只曾听闻皇帝想成仙,还从来没听到反过来的。
晏璋轻笑道:“并非如此,只是南洲经历多了,总有记载,或寿命耗尽的前辈们的遗留,那些通常都在国都保存,一代代积累下来,只要掉进来的不是傻子,总会去走一遭。
”
然后修士又大都不是什么低调谦逊、忍气吞声的性格,再加上一些知晓少许内情的野心家们投机取巧,除非当真掉进来一个大善人,否则总有一番动荡。
晏璋又说回开头那名女修:“她在丹霞山脚,遇到一名求仙的男子,被那男子打动,助他推翻旧朝,建立雍国,而后他们结合,生下了我。
”
牧封川大为震撼,什么当代七仙女与董永故事,他怎么不信呢。
晏璋见他眼中写满怀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我父亲当时家族变故,已到绝路,求仙不过是托词,来丹霞山,大约是抱着一线希望,想寻到仙人下注。
”
“我母亲……”晏璋停顿了半息才道,“我不知她具体如何想,但当年他们遇见,我父为取得她的信任,应当将此地许多内情告知了她,在我十岁前,她都很正常。
”
牧封川心里一个咯噔,以他丰富的听故事经验,转折要来了。
果然,晏璋垂眸道:“那一年,她自身灵力彻底耗尽。
”修士失去灵力供养,正如凡人落入水中,哪怕以分神期修士的底蕴,能撑到普通人一辈子过完才彻底淹死,可那种死亡如影随形的窒息与痛苦,能将人活活逼疯。
晏璋没有多谈他母亲做了什么,只说经过五年,他的父亲通过布局,杀了他的母亲,同时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牧封川直勾勾盯着晏璋双目,在他要轻描淡写越过话题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她对你做了什么。
”
他的语气中没有疑问,十分肯定,若单单是只是这些,五百年时间间隔,以晏璋的个性,不至于流露出深切的痛苦死寂,还有一丝逃避。
晏璋避开牧封川视线,良久,他紧抿的双唇打开:“她想用生灵血气替代灵气,一开始是动物,后来是普通人,再后来,是我。
”
从血液,到筋肉,他该庆幸,自己是对方珍贵且唯一的孩子,所以对方用起来十分克制,甚至没有留下永久性后遗症。
牧封川松开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从晏璋话语中可以听出,那十年里,他的母亲对他定然是十分珍视,故而面对后面的遭遇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