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别让贵客久等。
”
牧封川伸手推了一把,没推动。
若说身份揭穿后,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师徒辈分模糊,好似回到曾经亦师亦友的状态。
反正,只要晏璋不明确要求,他就不改,名分上已经吃亏,干嘛实际还得矮一头。
太阳升得更高了,璀璨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晏璋低头注视手心铁块,数息,收下。
他抬头,看向笑眯眯的牧封川,倏而取下右手中指一枚紫色戒指:“这枚法戒是我过去炼制,手法粗陋,你带着玩吧。
”
白玉似的掌心,托住一枚朴素单调的紫色圆环,倒真应了那句手法粗陋。
戒指?
牧封川低头瞪眼,有种挠头的冲动。
作为男人,一个没有结过婚的男人,他还真没带过戒指,而今收到,属实有些别扭。
然而晏璋纹丝不动,一看就知,不会轻易被他说动,收回这份礼物。
天已然大亮,晨露被温度蒸发成雾气,消失在空中。
牧封川头皮发麻,伸出僵硬的手指,取走圆环。
这里是修真界,修士带戒指十分正常,送戒指更是万分合理,不要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
他顶着晏璋炯然的目光,硬着头皮将之戴在左手中指。
刚套上去,圆环便缩到合适大小,好似本就应该套在那儿。
晏璋抿唇淡笑,语气轻柔:“一个小玩意儿,你可以慢慢摸索。
”
牧封川点点头一句话不想多说。
他忽然觉得,晏璋居然还敢嫌他傻白甜,要换做在他上辈子的世界,对方怕是要被骗子骗掉底裤。
嗯,也或许是被骗后怒而反杀,上社会新闻。
其实仔细一想,以晏璋的年龄和生活习惯,妥妥的空巢老人,保健品推销员最爱,这样看,容易上当受骗,似乎也没错。
他一路腹诽着,跟晏璋到达主峰,连自己过程里怎么被拎着都记不清楚。
本元殿前,两人从天而落。
牧封川脚踏实地,正准备跟着进殿,眼前突然闪出一道身影,朦胧间只见清瘦欣长,寒意刺骨。
他下意识后退,眼前一黑,劲风席卷而来,等重新夺回视线,才发现,刚才拦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