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气氛重新热烈,见牧封川确实没有愁眉苦脸,楼飞自是不提。
至于牧封川的问题,楼飞没有经验,只得凑些道听途说。
他安慰道:“和外放坐镇一方,又或是打理宗门物资发放,刑堂肯定算不上好。
不过,你也不缺那些,加上师门背景,放心,肯定难不到哪里去。
”
牧封川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伸手拨弄茶盏,露出一丝略带玩味的笑容。
“所以,会有人找我麻烦。
”
“没有没有。
”楼飞忙道,“你也在宗门有些日子了,应该清楚,宗门规矩并不严,只是人多了,总有犯禁的,大家又都是同门,背后免不了有师伯师叔师兄师姐,甚至直接就和自己同一个师父,如此一来,轻重不好把握也是常事。
”
牧封川“哦”了一声,微微颔首。
说到底,听起来高大上的宗门,其实和一堆住的一起的亲戚差不多,再怎么法理严谨,也免不了人情世故,尤其还掺杂实力地位因素,理起来更难公平。
想想金棠派那些人,牧封川大致能明白这里面的水深。
不过正如楼飞所言,他一没同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二有晏璋撑腰,就算当真抓了哪个二世祖,也没人敢闹他身上去。
牧封川半阖眼帘,抬手捧起茶盏,感受指腹炽热的温度,又一次体会到了他与晏璋难以分割的纠葛。
师徒父子。
以修真界的关系,这简直比给自己找了个后爹还不好断绝关系。
哼!
他一口灌下茶水,心中冷笑,子也分逆子也孝子,之前晏璋骗他骗得爽,也该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吾儿叛逆”!
……
刑堂,坐落在归元宗一处较为偏僻的山峰。
整座山掏空为狱,共分十六层,由上而下,山顶最轻,向下渐重,最底层关押的犯人,只有堂主能够知其身份并接触。
牧封川按约前来时,刑堂堂主白虚旌已提前收到消息等在入口处。
他五官平淡,寡言少语,直接带领牧封川参观起日后的工作环境。
监狱总是大同小异,似乎在关押同类上,人类设想的场景都是两边整齐的格子间与中间长长的走廊,配合幽暗的环境,带来沉重的心理压力。
“上五层关押的都是犯错较轻的宗门弟子,处罚五年至三个月不等,狱内禁制不严,仅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