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楼飞一乐,翻着白眼道:“罢了罢了,算我欠你的,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我这样大方。
”
一周后就是出发时间,东西就带在身上,楼飞当场复制一份,白眼丢个不停,却是把原版扔了过来。
牧封川抱住抛来的云简,嘴角一弯,道:“放心,你不会亏,等你以后出门,可报我的名号,早晚让你把便宜占回来。
”
楼飞当即切道:“滚你的,我要混成那样,我就去无妄峰把你吃穷了!”
牧封川闪过扔来的酒杯,笑着祭出飞绿,霎时冲天而上,只留下淡淡余笑,在原地回响。
满天云霞,辉煌灿烂,云彩在身旁穿过,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
过去,牧封川在飞机上从窗口朝外望,总想摸摸那些看着无比绵软的白云,而今随时都可以做到。
他低下头,俯瞰大地,忽然,剑尖一转,整个人笔直冲下。
地面不断接近,风阻在耳边发出巨大声响,牧封川眼睛越瞪越紧,直至酸涩,不曾眨眼。
蚂蚁大小的行人逐渐能够看清全貌,甚至五官亦清晰可见,就在那一刻,心随意动,飞绿抬起,一股尾浪吹得地面石头滚起,灰尘漫天。
与此同时,他心中涌现一股难以形容的激动,像是从地面喷涌而出的热泉。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响亮震耳。
“……是牧师弟啊,看你技术,要不要去参加东洲跳剑大赛?那可是剑修盛会!”
尘土散去,牧封川一瞧,刚才的行人已来到跟前,貌似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惜不记得姓名,忙胡乱点头道:“再说吧,师兄再见。
”
说完驾着飞剑,一溜烟跑远。
这次牧封川没再玩什么高空蹦极,此处在归元宗附近,熟人太多,即便他不认识别人,别人也认识他。
尤其在他破镜消息传出后,又出了一次风头,如果不是没人敢随意去无妄峰,早就没清净可言。
回到住所,先拿出楼飞给的玉简看一遍,牧封川顿时明白,为何说别人不会有他那样大方,从上面一些标注,可以得出,楼飞给他的搞不好是兽峰内部版。
“这样倒的确欠了不小的人情。
”
握紧玉简,他眼珠一动,推开门,朝晏璋房间走去。
半年时间,师徒两人相处起来越发自如,要搁过去,牧封川不可能在临近深夜之时去打搅晏璋。
而今嘛,“师尊!师尊您睡了吗!起来嗨啊!”
牧封川啪啪拍门,房门豁然大开,幸好他早有准备,收着五分力,没有发生扑进去五体投地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