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需要上课的大一生,现在变成了隔几日上一次课,平日自主学习,不懂再找老师问的研究生。
至于为何差距如此之大,问过晏璋后,牧封川嘴角抽搐。
“之前见你年纪尚小,怕你贪图安逸,荒废修行,而今既出了门,见识过外界凶险,当不至于放纵怠惰。
”
“我那是劳逸结合!”牧封川激烈反驳。
晏璋眼皮都不夹他一下,道:“你的敌人可不会管你什么结合。
”
牧封川一哽,低声嘟囔道:“那是意外,又不是每次都会遇上强敌……”
晏璋只是冷笑,瞧着牧封川的眼睛,不说话。
牧封川心中打鼓。
好吧,自从穿越后,他遇到的强敌已经一只手都数不清,而这才不过一年功夫,继续下去,意外恐怕都觉得自己不够意外了。
不过,晏璋怎么像是很清楚他的遭遇?莫不是宗门调查过自己?
他心中闪过一丝这样的念头,没有深究。
晏璋瞧见他表情变化,漆黑的眸子越发深沉,半阖上眼。
梦中“牧封川”与眼前的牧封川形象差距越来越大,可那种走到哪儿,事情发生到哪儿的古怪气运毫无区别。
按理来说,作为一个特殊的“知情者”,晏璋当毫不担心。
毕竟,根据梦境,无论多么凶险的绝境,多么滔天的巨浪,最后,牧封川都会逢凶化吉,还因祸得福,一步步走到那扇令他羡艳的门前。
可是……他无声叹息,稍稍掀起眼帘,看着云杉树下练剑的少年。
阳光穿过树梢,被打成碎屑,撒在少年身上,好似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外衣。
晏璋的视线,凝聚在牧封川的眉眼,那里充满一种无忧无虑的快活气息。
啧,分明是没心没肺。
虽然这样看着,比梦里苦大仇深的模样讨人喜欢得多,可恨意怨憎会带来强大的力量,裹挟着人一路冲破任何障碍,他再清楚不过……
眼前的画面还没成型就被打散,晏璋眸色转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他咬紧牙关,手指不自觉收紧,直到耳边传来咋呼的喊叫:“师尊您看看,现在我的花剑,可得了三分火候!”
他一回神,一道逆光的身影迎面奔来,阳光汇聚在那双茶褐色的瞳孔,熠熠生辉。
他一怔,看着跳动的身影靠近,低语道:“狐狸。
”
“什么?”牧封川忙左右张望,道,“哪儿有狐狸?师尊您养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