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嘴,以后可千万不能背后道人是非,报应来得太快。
他心中懊恼,明明白屋城时,还记得谨言慎行,结果遇到一个好脾气的,竟然忘了在外不说修士这条规矩,平白惹上麻烦。
沉吟片刻,牧封川抱拳道:“刚才是我不对”
“本就实话,有何不对!”
忽然,一道声音插入,晏璋越过牧封川,打断他的发言,冷声道:“金棠派好大的威风,还三百个头,便是鹤鸣在此,他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一样可说!”
李持波与左右两人立刻脸色大变,呵斥道:“大胆!放肆!”
晏璋轻哼一声,道:“这便算大胆,看来,你们从未出过金棠派地盘,耳边尽是阿谀奉承,怪不得,近年金棠宗越来越废物,连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
如此辛辣的讽刺,激得对面三人脸色涨成猪肝。
牧封川目瞪口呆,原来,论起拉仇恨,自己还有进步的余地啊!
他目光移到晏璋后背。
兄弟,你这样爽是爽快了,可得负责解决,别忘了还有我这条小命呢。
把舞台让给晏璋,牧封川安静当起吃瓜群众。
“我让你住嘴!”李持波手指气得哆嗦,一个眼神,示意左右,三人同掐剑诀。
“看剑!”
唰的一声,三柄长剑弹出剑鞘,带着啸音急刺而来。
晏璋纹丝未动,“咯、咯”三响,三柄上好飞剑,瞬时跌落在地,断成六截。
牧封川低头一看,又猛然抬头,眼眸炯炯有神。
帅呆了!
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眼刀技能!
李持波脸色胀得青紫,大喊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牧封川腰杆一挺,脖子前倾。
来了来了,名场面,真是哪个世界都免不了拼爹货色。
他目视晏璋,想看看,若在修真界遇到这种问题,该如何处理,纳头就拜?走为上计?
反正现在决定权不在自己,牧封川心态十分轻松。
晏璋不知有人看戏上头,冷笑道:“谁都无用。
”
说完,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三名金棠派弟子倏地跪下,砰砰磕了三个头。
牧封川愕然张嘴,还不等他说话,眼前景物忽变。
他一看,四周草丛茂盛,一匹熟悉的骏马正在不远处低头吃草,两人竟又出了夕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