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眼神太好,还是执念过深。
尤其,当时他惊于牧封川行为,不管不顾现身相见,若非提前变幻形貌,日后还真不好办。
难道要他以真实身份求这小子拜自己为师吗?
简直荒谬!
晏璋周身温度瞬间下降,冻得牧封川一个寒颤。
怎么回事,我的说辞没问题啊。
牧封川心中打鼓,恨不得有个读心术,看看对方到底发什么疯。
话说修士大部分都活得挺长久,人一直不死,难免生病,他不会真遇到个神经病吧!
他百爪挠心,面上还依旧维持在三分倔强、三分不服、三分愤恨与一分怯惧的状态。
以牧封川的年纪,即便遭遇强者压制,也不可能真正表现出心服口服,否则容易显得虚假。
提心吊胆了半天,终于,对面说了四个字。
“狡诈多端。
”
什么意思!
牧封川眼睛一瞪,大兄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不觉得,整件事中,明明是我最冤吗!
他刚想出言抗议,晏璋漆黑的眼眸扫过来,牧封川头一缩,牙关咬紧,却听对方又道:“也算情有可原。
”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
牧封川把呵呵吞回肚子,气得声音都变了,飞速道:“既然阁下已经知晓,我也不多留,此事还有些首尾需处理,阁下自便。
”
说完,立时起身,推开房门,便要离去。
修士虽好,却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与其想办法笼络,提心吊胆,还不如就此分道扬镳。
然而,脚步还没踏出门槛,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到让人恼恨的字眼。
“慢。
”
牧封川蓦地甩头,道:“不知阁下还有何赐教!”
晏璋缓缓起身,收回椅子,道:“为免你年纪轻轻,走上邪路,我得跟着你。
”
牧封川瞳孔地震,要不要这么无聊,你没正事干?
或许读出他的想法,晏璋语气变冷,道:“如你不愿,我也可先除去祸害!”
“除谁?”牧封川下意识接话。
晏璋轻飘飘扫一眼,道,“那二人只是与你争执,你却盗人物品,在白屋城,后者如被抓到,可交城卫队,你可以试试,我把你们三人同抓去报案。
”
牧封川脸都绿了,好似吃了一个月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