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颐说完自己也笑了。
这笑容平静，却有种引人深究的魔力，许夕瑶还想问什么，却被凌若莹打断了。
女人冷着脸，一双蓝色的眼睛也清冷得有些摄人：“陆总，下一个行程要开始了。
”
许夕瑶感觉自己被某种野兽盯着。
对面陆之颐从善如流地起了身：“许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
……
项目推进得很快，这圈子里谁与谁合作都算不上秘密。
一天下午，陆之颐接到了叶书禾的电话。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仍是让他熟悉的清冷质感：“之颐，你还真是把阳奉阴违周旋人情学得很好。
”
陆之颐这时觉得味对了，始终居高临下才是她。
他笑了一声，不以为意：“我们合作的事，从来没有定下来过。
”
“为什么？”她只问。
陆之颐用手中的笔在纸上划拉出一条长线，淡声道：“叶总，叶氏有稳定的合作对象，也有一套自己完整的产业链。
我们索拉公司虽然拿下了地皮，充其量不过一个有权限的开发者，到时，叶氏将我们排除在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我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习惯。
”
“许氏，不是最好的，但是最合适的，您可以理解吧？”
男人的理性和尖锐堵住了叶书禾后面想说的话，同样也推翻了她想好的循循善诱。
陆之颐早就计划好了，早不再是几年前跟着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男生。
叶书禾拿着手机，缄默许久。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就好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白兔，突然成了伸爪子的狐狸。
狡猾、却优秀的商人。
陆之颐也没急着挂电话，将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他听见电话里传来女人的一声轻笑。
“行，之颐，我们会有机会合作的。
”
……
项目推进稳中有序，搭建起相当完善的产业链。
马上就可以不亲自盯着项目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