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丁復便接过话茬:“大人放心,今日的朝食在我袖中。
”说着又将宽袖中的粢饭团掏出示意,“黎师傅还特地做了咸甜两种口味。
”
陆怀砚扫了一眼,又“嗯”了一声,看着他手里拎的食盒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丁復连忙拍了下脑袋,将食盒里的瓷碗拿出,又将黎师傅方才说的那话叙述了一遍,问道:“大人,黎师傅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
陆怀砚的双眼暗沉下来。
她这般话里的含义,分明已经猜测出了什么。
若只是凭借着绿芜那日的三言两语和他们无意的闲聊就能将事件还原大概……
当真是聪慧至极!
这般女郎,只当一个庖厨师傅未免太过可惜了……
男人心里思绪翻涌,端起桌上尚且热乎的瓷碗轻抿一口,一股热辣的滋味从舌尖开始点燃,随后一阵暖流传遍全身,酥酥麻麻的,驱散了这冬日的寒意。
醇厚的汤汁含着辛辣的香气,瞬间让他清醒不少。
“叫上差役,去永平侯府。
”
......
大理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永平侯府。
看守大门的阍人瞧见这阵仗,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进府里禀报。
不等人通传,陆怀砚便手持圣人的手诏宣道:“大理寺奉旨拿人,阻拦者一并拿下。
”
天色尚早,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人。
见着这么多的官爷围着永平侯府,一时都无人敢上前,只远远地瞧着,嘴上议论纷纷。
“大理寺来抓人了?”
“可不是嘛,我就说这杜世子总有一天要闯大祸,你瞧瞧,应验了吧。
”
“啧啧啧,这永平侯啊还真是一往情深,你说这么多年他那夫人只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儿子,后来听说身子坏了,他纳了妾也没有再生。
日后去了地下,也不怕被他家祖先斥责啊。
”
“侯爷真是可惜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