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就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神色慌张。
她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眼神交汇的瞬间,立马像条件反射一般,赶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口扒拉着饭菜。
刘姐顺着方映月的目光瞧过去,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李薇在背后说你坏话呢。
你没来的时候,李薇可是咱们厂公认的厂花,整天昂首挺胸,神气十足。
你一来,这‘厂花’的名号就落到你头上了,她心里憋着一股气,都好些天了,一直看你不顺眼。
”
方映月听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我结婚了。
”
“方主任,你不是刚大学毕业嘛,怎么就结婚了?”
刘姐满脸好奇,眼睛瞪得圆圆的,手里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忘记了继续吃饭。
“一毕业就结了。
”
“怎么从来没见你丈夫来接你呀?”
“他是军人,不在这边,部队任务重,很少有时间回来。
”方映月语气平淡,可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哦哦,那两地分居,确实挺不容易的。
”
方映月听了这话,默默低下头继续吃饭,心里忍不住感叹:“是啊,两地分居,真的不容易。
”
虽然相隔甚远,但江清舟对她的好却从未打折扣。
每个月,江清舟都会准时把钱和各种票寄回来。
江清舟比方映月大五岁,在她心里,江清舟比亲哥哥还要可靠。
从小,江清舟就护着她。
小时候,方映月被其他孩子欺负,江清舟总是第一时间冲出来,挡在她身前。
只要和他在一起,方映月就感觉被满满的安全感包围。
还记得新婚那天,江清舟郑重地把一个存折递到她手里。
一开始,她没多想,只当是普通的积蓄。
可当打开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时,着实吃了一惊,里面存着六千多块钱。
在那个物资不算充裕、大家都为了日常开销精打细算的年代,这简直是一笔巨款。
除了这笔巨款,粮票、布票等生活必需的票据,也被江清舟细心整理好,放在一旁。
再看看那些象征着新生活的“三转一响”,缝纫机、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一样不少,全都准备齐全。
更让人感动的是那888元的聘礼,在当时普遍聘礼只有百八十元的情况下,这份聘礼显得格外厚重,也足见江家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这些聘礼里,有一件礼物让方映月尤为难忘,那是一块最新款的女士梅花手表。
表带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精致的表盘处处彰显着用心。
江清舟把它戴在方映月纤细手腕上的那一刻,仿佛将全世界的温柔都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