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了的。
”
曹婕妤不慌不忙,拭了泪道:“华妃当日指使两个宫女说曾见莞贵嫔经过所居住的烟爽斋,后经端妃娘娘澄清,已知是诬陷。
可见华妃司马昭之心。
只是可怜温仪在襁褓之中这样遭人利用。
”
皇后看向我道:“莞贵嫔,这件事牵涉到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起身深深行了一礼,一字一字清晰道:“当日之事,臣妾的确是冤枉的。
”
皇后点头,道:“你且坐吧,找人去请华妃来。
”
我深深看了曹婕妤一眼,温仪帝姬的事本已了然,虽无确实证据,但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疑惑。
再度提起,不过是让后面的事更易让人相信了。
果然我刚坐稳,曹婕妤抬起一直低垂的双眸,看着皇后道:“臣妾有罪,有件事一直不敢说出来。
”
皇后面色沉静,道:“你放心大胆地说。
”
曹婕妤迟疑片刻,重重磕了个头道:“淳嫔之死――”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位嫔妃皆是受了一惊,欣贵嫔急道:“淳嫔不是淹死的么?”
我坐于欣贵嫔身侧,幽幽道:“据臣妾所知,淳嫔是熟识水性的。
”
气氛顿时如胶凝住,皇后正声道:“曹婕妤,你说。
”
曹婕妤似有惊恐之状,惶惶道:“那一日淳嫔去湖边捡风筝,臣妾正好抱了帝姬在假山后头玩。
谁知竟见到华妃娘娘命手下的内监周宁海按着淳嫔入水,淳嫔挣扎了没多久就死了,他们便作势把淳嫔抛入水中,做成溺水之像。
”曹婕妤说至此,两眼惶恐,死死地咬住手中的绢子不敢再说。
敬妃等人如同眼见,个个吓得面色苍白,我的手指狠狠抠住座椅的扶柄,淳儿死的那样惨!
皇后冷静道:“然后呢?”
“然后……”曹婕妤呜咽着哭出来,“臣妾吓得魂飞魄散,只想快点跑开,谁知帝姬正在这时候哭了,惊动了华妃。
”曹婕妤絮絮道:“臣妾吓得手脚都软了,华妃说若是臣妾敢说出去,定要杀了臣妾和帝姬。
臣妾害怕得不得了,她竟然敢在宫中杀人……可是臣妾夜夜难眠,总是梦见淳嫔的死状……臣妾受不了了。
”
我在袖中笼着小小的平金手炉,那样热,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唇角却是渐渐凝起一个冰冷的微笑。
这本不是真相,可从曹琴默口中说出就如同真相一般,将自己在华妃所做的恶事中撇得干干净净,顶多是一个受宠妃胁迫的无助的母亲,值得原谅和同情。
华妃本不笨,只是从前被玄凌的宠爱蒙蔽了双眼,磨钝了她的智慧。
而曹琴默,才是真正可怕的。
没有了曹琴默的华妃是失了翅膀的老鹰,莽撞而没有方向,一味只会用强;而被曹琴默反咬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