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道:“纵然关怀温仪帝姬也需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
”言毕看我,“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
我缓缓跪下,只仰头看着他,面容平静道:“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
“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爽斋么?”
“臣妾的确经过烟爽斋外,但并未进去。
”
华妃漠然道:“当日宫中夜宴,烟爽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爽斋厨房。
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馆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爽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
我不理会她,只注视着玄凌神色,道:“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
”
华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词狡辩也是无用。
”
我道:“华妃娘娘硬要指责嫔妾嫔妾亦无话可说,只求皇上皇后明鉴。
臣妾绝非这等蛇蝎心肠的人。
”说罢俯首以额触碰光洁坚硬的地面。
玄凌道:“你且抬头。
你既然说没有,那么那晚你离席之后可有遇见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没有进入烟爽斋,也就可证明与此事无干。
”
心念一动,几乎要脱口而出那晚遇见玄清的事。
抬头陡然看见曹琴默伤心面容,水绿南薰殿一事汹涌奔上心头。
喉头一哽,又见玄凌目光中隐然可见的关怀与信任,若他不相信我不想维护我,大可把我发落至宫狱慢慢审问,或是如眉庄一般囚禁起来加以惩治。
若是让玄凌知道我与其他男子单独说话,虽然那人是他弟弟,恐怕也是不妙,何况玄凌必要问我与玄清说了什么,我与玄清的话或多或少涉及当年宫中舒贵妃与先帝的旧事,倘若被有心的人听去传到太后耳中,只怕更是尴尬。
再召玄清来对质的话岂非闹得宫内宫外人尽皆知,于我和玄清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况且玄凌曾因曹琴默几句挑拨而疑心过我当日仰慕的是玄清,再提旧事只会失去玄凌对我的信任。
而他对我的信任是我唯一可以保全自己和脱罪的后盾。
一旦失去,华妃的欲加之罪也会被坐实为我真正的罪名,到时才是真正的悲惨境地。
转瞬间脑海中已转过这无数念头,于是决定缄口不语,俯首道:“臣妾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但不知还有谁看见臣妾并未进入烟爽斋。
”说着一一目视周围嫔妃宫女。
却见陵容自人群中奔出,至我身边跪下,泫然对玄凌道:“臣妾愿已自身性命为甄婕妤担保,婕妤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罢叩首不已。
一旁恬贵人露出厌弃的神色,小声咕哝,“一丘之貉。
”
皇后温言道:“安美人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