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胡闹只会惹四郎生气。
”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臂,道:“她来只是向朕请安。
”
我扇扇风,道“好热天气,华妃娘娘大热的午后赶来,果然有心。
”
玄凌拉我在身边坐下,“什么都瞒不过你。
皇后前脚刚走华妃就到了,她们都为同一个人来。
”
“可是为了选侍安陵容之父松阳县丞安比槐?”
“正是。
”玄凌的笑意若有似无,瞧着我道:“那么你又是为何而来?”
我道:“让???掷床律弦徊隆;屎竽锬锶噬疲?必定是为安选侍求情;华妃娘娘刚直不阿,想必是要四郎执法严明,不徇私情。
”
“那么你呢?”
我浅浅笑:“后宫不得干政,???置?记。
???种皇瞧婀郑?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同为安比槐一事面见皇上,不知是真的两位娘娘意见相左,还是这事的原委本就值得再细细推敲。
”我见他仔细听着并无责怪之意,俯身跪下继续道:“臣妾幼时观史,见圣主明君责罚臣民往往刚柔并济,责其首而宽其从,不使一人含冤。
使臣民敬畏之外更感激天恩浩荡、君主仁德。
皇上一向仰慕唐宗宋主风范,其实皇上亦是明君仁主。
臣妾愚昧,认为外有战事,内有刑狱,二者清则社稷明。
”说到此,已不复刚才与玄凌的调笑意味,神色郑重,再拜而止。
玄凌若有所思,半晌含笑扶我起身,难掩欣喜之色:“朕只知???直ザ潦?书,不想史书国策亦通,句句不涉朝政而句句以史明政。
有卿如斯,朕如得至宝。
安比槐一事朕会让人重新查明,必不使一人含冤。
”
松一口气,放下心来,“臣妾一介女流,在皇上面前放肆,皇上莫要见怪才好。
”
玄凌道:“后宫不得干政。
可朕若单独与你一起,朕是你夫君,妻子对夫君畅所欲言,论政谈史,有何不可?”
垂首道:“臣妾不敢。
”
他微笑:“婕妤甄氏不敢,可是甄?治薹痢!?
我展眉与他相视而笑:“是。
???侄曰噬喜桓屹栽剑?可是对四郎必定知无不言。
”
回到宜芙馆已经夜深,知道陵容必定辗转反侧,忧思难眠,命流朱去嘱了她“放心”,方才安心去睡。
次日一大早陵容匆忙赶来,还未进寝殿眼中已落下泪来,俯身便要叩拜。
我忙不迭拦住道:“这是做什么?”
陵容喜极而泣:“今早听闻皇上命刑部重审爹爹牵涉运送军粮一案,爹爹活命有望。
多谢姐姐去为陵容与爹爹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