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的贴在鬓侧。
佩儿与品儿一边一个打着扇子,风轮亦鼓鼓地吹。
可是那风轮转室内,一阵子温热一阵子凉。
半阖上眼睛又欲睡去。
蝉的嘶鸣一声近一声远的递过来,叫人昏昏欲睡却不能安睡。
烦躁地拍一拍席子,含糊道:“去命人把那些蝉给粘了。
再去内务府起些新的冰来。
”
槿汐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面壁朝里睡着,半晌觉得外头静些,身边扇子扇起的的风却大了好多,凉意蕴人。
迷迷糊糊“恩”一声道:“这风好,再扇大些。
”
那边厢轻声道:“好。
”
听得是玄凌的声音,唬地立即翻身坐起。
睡的不好,辗转反侧,发鬓微微有些松乱,衣带半褪,头上几个蓝宝石蜻蜓头花也零星散落在床上。
这在御前见驾是很失仪的。
玄凌却只是怜惜的微笑:“听说你这两日睡的不好,特意替你扇扇风让你好睡。
”这样的宠溺,即使有得宠的眉庄与华妃,我亦是他眼中不可失去的珍宝。
这样想着,心头微微松快了些。
才要起身见礼,他一把按住我不让,道:“只朕和你两个人,闹那些虚礼作什么。
”
我向左右看道:“佩儿和品儿两个呢?怎么要皇上打扇?”
“朕瞧她们也有些犯困,打发她们下去了。
”
他在我身旁坐下,顺手端起床侧春藤案几上放着的一个斗彩莲花瓷碗,里面盛着浇了蜂蜜的密瓜冰碗,含笑道:“瞧你睡的这一头汗,食些冰碗吧。
”我素来畏热贪凉,又不甚喜欢食酸,所以这冰碗是日日要备着品尝的。
他用银匙轻轻一搅,碗中碎冰叮然有声,清凉甜香四溢。
他拣了一块放我唇边,“朕来喂你。
”
略略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启唇含了,口中甜润生津。
又让玄凌尝些,他只尝了一口,道:“太甜了些。
用些酸甜的才好。
”
我歪头想一想,笑道:“???肿约鹤隽诵┏允常?四郎要不要尝尝?”说着趿了鞋子起身取了个提梁鹦鹉纹的银罐来。
玄凌拈起一颗蜜饯海棠道:“这是什么?”
我道:“???肿约鹤龅模?也不知合不合四郎的胃口。
”
他放一颗入嘴,含了半天赞道:“又酸又甜,很是可口。
怎么弄的,朕也叫别人学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