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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权宜?我兀自一笑,西南一仗打得甚苦,不知何时才能了结?一旦得胜归来自然要大行封赏,恐怕那时华妃气焰更盛。
然而……
进殿时众臣已散去了。
皇帝独自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听见我进来眼睛也不睁开,只说:“朕头疼的很,你来帮朕揉一揉。
”
依言去了。
殿中真安静,茉莉花的香气里夹杂着上一丝薄荷脑油凉苦的气味。
我知道玄凌朝政上遇到为难之处,头疼郁结的时候就会用薄荷脑油。
手上动作轻柔,轻声问道:“四郎有心事?”
玄凌道:“???帜阋幌蛏平馊艘猓?你来猜一猜朕在烦心什么?”
“皇上心系天下,自然是为朝廷中事烦恼。
”
“你说的不错,”玄凌道,“其实后宫也是天下的一部分,朕也要忧心。
”
他想说的我已经了然于心,也许他也并不心甘情愿要这么做,只是他希望是我说出口来劝他。
清凉的风从湖面掠过带来蛙鸣阵阵,吹起轻薄的衣衫。
我轻轻道:“皇后独自执掌后宫大小事宜也很辛苦,该有人为她分忧。
”
“那你怎么想?”
“其实华妃娘娘协理六宫多年能够助皇后一臂之力。
何况……”我顿一顿道:“昔日之事其实是丽贵嫔的过错,未必与华妃娘娘有所干系,皇上若是为此冷落华妃太久,恐怕会惹人微辞。
再说皇上只是介意华妃有些独断,如今给的教训也够了,想来娘娘会有所收敛。
”
玄凌默默半晌,伸手揽过我道:“华妃的事恐怕以后会叫你受些委屈。
只是你放心,朕必然护着你。
”
我亦静默,靠在玄凌肩上,“为了皇上,臣妾没什么委屈的。
”
不过是人人都参演其中的一场戏……我静静看着皇后,也许,今日之事她比我和眉庄更要头疼。
一时宴毕,众人皆自行散去。
我经过曹婕妤身边,忽然停下在耳畔悄声道:“妹妹想问婕妤姐姐一句,那张写着‘惊鸿舞’的纸条是一直握在姐姐袖子里的吧?”说着盈盈一笑:“所以妹妹今日一舞竟是姐姐为我注定的呢,姐姐有心了。
”
曹婕妤扶着宫女的手从容道:“甄妹妹说什么?做姐姐的可听不明白。
”
我抬眸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姐姐敏慧,